第 4 章 观瑞雪(〇四)-第3/3页



凤翔忙摇手,“快别叫什么凤大哥,我虽长你几岁,可论文章见识,远不及你。你如此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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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枯荣酒席我还款待得起。”

都晓得凤家如今的情形,池镜不好再多说。和凤翔坐下来,问起凤翔任官之事。

凤翔道:“只是听见个风,我母亲也不知听哪家的夫人说起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未可知。你知道我在朝中一向没个交际,先前做那两年官竟是白做。”

“我倒可以替你打听打听,只是还没问过你的意思,不好私自做主。今日来,也是为这事。你若放心,我写信上京问问看。”

“好是好,只是可别叫你为难。”

池镜摇着手笑,“没什么为难,不过是问问,又不是替你讨官。我纵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

这话多半是自谦,以他父亲在朝中之势,要向吏部讨个一官半职也未尝不可。只是连他自己也要科举入仕,谁还好求他这个?况凤翔也不是这样的人。正因如此,二人才成了知交。

池镜认识的人虽多,可多半是交面不交心。这些年来往返两京,仍旧只把凤翔放在眼内。没办法,凤翔整个就是个君子典范。

玉漏在旁看下来,见他和凤翔说话态度不傲不骄,眼里收起了那一抹的不耐烦,似乎平添了些许人情味。

也许是这丝淡淡的人情味,小花厅里很快升了温,热气仿佛淹到她头脑里去了,使她恍惚间有些迷醉。

炉里烧断了一截炭,轻微地“轰”一声,烘暖了整间小花厅。吃过几杯酒,身上渐渐热起来,池镜起身把氅衣脱下来,眼不抬地递到一旁。

玉漏忙接了,走去四折屏后头的龙门架前,趁势把把翻过来把氅衣里子摸一摸。是水貂皮做的里子,暖绒绒的,一把摸下去就滑到底。这样一件衣裳,少说也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吃喝。

她依依不舍地把衣裳挂上,转出屏风取小桌上温酒的碗,一并端到席上替二人斟酒。微微斜下眼看池镜,只看见他鼓动的颌角,有一点门外的太阳光在那角上遮遮掩掩地闪动着,黄金一样的颜色。哪怕那棱角病并不温柔,此刻她也只觉他可亲。

两个人谈谈讲讲的并没留心到她,她不觉把酒壶提高点,“不留神”溅了点水星在池镜手背上。池镜顿觉手背的皮肤给人轻轻咬了一下似的,抬眼一看,便认出是玉漏来。

“让我们自斟好了,你去旁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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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