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一章 浓转淡的落差-第2/3页





    “住手!”

    冷喝刚一出现,柳瑟舞就住了手,然后立刻变脸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向着终于出现的梁敞奔过去,委屈地哭诉道:

    “殿下,这个女人侮辱于我,阿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殿下一定要为阿舞做主啊!”

    苏娴双手抱臂,柳瑟舞刺耳的哭诉让她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果然今天不该来,真晦气!

    梁敞看了苏娴一眼,一个头两个大?下午时柳瑟舞打着替三公主来探伤的旗号登堂入室,柳瑟舞是梁敞的三姐也是当朝三公主的小姑子,拿三公主当借口,梁敞即使心里明白,也不好将柳瑟舞拒之门外。结果这个女人在见到他之后,说着说着就说偏了,净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问他心里是不是有其他女人……梁敞火冒三丈,结果他脸一黑,柳瑟舞就哭了,哭的让梁敞更加莫名其妙,正好白枭进来通报说苏娴来了,他借口要会客就把柳瑟舞给打发走了,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在花园碰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面让他觉得有点糟糕。

    他绷着脸,走过来,站在苏娴面前,皱起眉,不悦地说:

    “你惹她做什么?”

    这个“她”自然是指柳瑟舞。

    柳瑟舞见梁敞语气冷硬,心中一喜,望向苏娴的眼里掠过一抹得意。

    苏娴抬起眼皮子看了梁敞一眼,勾起唇,似笑非笑地道:

    “嗬,殿下这是懂得怜香惜玉了?奴家听说殿下在昆德伤了胳膊,现在看着,怎么觉得殿下伤的不是胳膊而是眼睛啊?”

    梁敞一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骂他“眼瞎”,脸刷地黑了,火冒三丈:

    “你来干吗?”

    他问的很没好气。

    “来瞧你。”苏娴平静自然地回答。

    梁敞一愣,听了这话,莫名的有点消气了。

    “殿下……”柳瑟舞心里着急,见梁敞似乎没有继续怪罪苏娴的意思,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

    梁敞瞅了她一眼,十分不耐烦,没好气地问:

    “你还不走?”

    柳瑟舞瞠大一双泪眼,愣住了。

    “白枭,送客。”梁敞见她还在原地发呆,不耐地命令道。

    白枭立刻出列,半强硬地将柳瑟舞“请”了出去。

    柳瑟舞再任性,梁敞的命令她也不敢不从,恶狠狠地瞪了苏娴一眼,愤愤地离开了。

    梁敞见柳瑟舞走了,才将目光落在苏娴身上,瞪了她一眼,恼火地道:

    “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颜面本王还要!‘飞上天’的**?本王什么时候睡过你,你还要脸不要?”

    苏娴这才知道原来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看了梁敞一眼,冲着他似笑非笑地吐出两个字:

    “脱掉!”

    梁敞的脸黑如锅底,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咬着牙根道:

    “脱你奶奶!”

    转身,气冲冲地往里走,走了几步,发现苏娴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却发现她正勾着嘴唇望着他。她笑得有些古怪,似乎……过于温柔了。他一愣,将心底的怪异感压了下去,黑着脸,没好气地说:

    “傻站着做什么?”

    苏娴笑笑,迈开步子,跟着他往里走。

    天气热,坐在屋子里不如坐在高处的凉亭上,风吹着凉快。梁敞带着苏娴坐到了假山顶的凉亭上,有丫鬟泡了茶送来了精致的茶点,茶香冉冉,沁人心脾。

    苏娴坐在梁敞身旁,手在他的右胳膊上用力地捏,问:

    “没有感觉?”

    “没有。”梁敞用左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淡声回答。

    “御医怎么说?”

    “说是箭里的毒伤了脉络,想要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太容易,这不就是不可能好了的意思么。”梁敞说起御医,有点轻蔑,似是瞧不起他们吞吞吐吐没个爽快。

    苏娴听了,没有说话。

    梁敞用眼角余光盯着她垂下去的脸,盯了半天,却没有看到她落泪。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脸,捧茶杯啜了一口茶,淡声道:

    “能活着回来就很好了。”

    梁敞的脸刷地黑了。

    “你送的平安符也没什么用。”他饮茶,语气生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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