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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嗯。”

    于是众人彼此顶牛一样瞪着。瘸子坚持着不让他看出自己眼里的东西。

    阿译很少有能伤到瘸子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

    可如果一直和他磕巴着说话,一会儿他说话也会变得磕巴,这时候你再流利地和他说话,他会气得更加磕巴。这就是阿译,一张网眼开得过大的网,大鱼轮不到他,小鱼全流跑啦。”

    阿译掉开了头,坚持是没有啦,曾经的坚持现在成了偏执。

    “你们都是王八蛋,他不是。所以我想做他那样的人,我也能做成他那样的人。”阿译看着车外路边嶙峋的石头说,“哪怕我现在跳下去,我也就做成了他那样的人。”

    瘸子拍了拍他,“得啦得啦。别拧啦。我输了,你羸啦。”

    阿译用偏执的方式表达了他的不屈,同时也在说,江松叫着这个名字的人死定啦,众人浑噩地被叫醒,再浑噩地回去,云南有很多云,但只有阿译这样踩着棉花过日子的人才会觉得这和他们有什么干系。

    了不起的是迷龙和丧门星,在瘸子和阿译说话的时候一直你一拳我一脚地沉默往来着,这样颠的车上那样的拳脚伤害倒不大,但人终会被打急,瘸子和阿译不再说话时那两位便扭在粮包上滚打。

    迷龙边打边说:“老子老早就看你不顺眼!”

    郝兽医劝架,“要不要好好活啊?这都粮食啊!”

    克虏伯积极地从那两位的身下抢救着粮包。瘸子看着车后远逝的山景。

    瘸子向江松告别,一千人死了,但这里还有二十来个不要脸的得活。瘸子心里终于有点儿痛了,因为刚发现他的有趣。

    众人已经煮好饭了,克虏伯的碗完全拦住了他的脸,他在扒饭。

    那家伙放下碗,打了半个饱嗝,只是半个,然后说:“饿了。”

    众人都不理他,沉默地扒着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