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5/8页



    “后来呢”谢琼琚闻言愈发心惊,后来如何了,你不怎么不和阿母说的

    后来”皑皑湛亮的眼眸转了一圈, “后来我眼睛恢复了,但没及时表现出来,就想看看他欲作甚。他、挨着我嗅我身上香气不对,他身上仿佛也有些香气,我也辨不上来。但是那神色着实令人作恶。遂途径曲溪时,我引他往岸边走,佯装崴脚趁他不意时将他踢河里去了

    谢琼琚恍然,原来前头他落水是你之故,是你踢他下去,又给唤了人手捞他压根不是什么你途径那处,偶遇他。那你如何不说实话

    “想想就恶心,再者我踢他那下讲上缘故还得绕回他的居心上,说了谁能信他左右心虚也不敢多言,就这么过去了呗。他那样子确实与平素不太一样,疯疯癫癫的”皑皑想了想道,“阿母今个如何会论起这人”

    谢

    琼琚一时无言,只道了声怪不得你近日不太开怀。阿梧那处说贺兰幸为这事想好好谢一谢皑皑,如此与她多些相处的机会。显然贼心不死。

    谢琼琚思忖片刻,请来了薛真人,让皑皑将那日情形说与薛真人听。香气,疯癫,起口

    薛真人问, “还记得是何香气吗”皑皑蹙眉, “仿若有些酸甜,很馥郁”薛真颔首, “极有可能是五石散。”

    五石散。

    谢琼琚生出一层冷汗,压住皑皑,冲她摇首别出声。半晌道, 真人把过阿梧脉象,他夫人安心,小郎君没有服食的迹象。

    谢琼琚颔首,是她多虑了,阿梧隔三差五在此用药搭脉,她不至于。但是,同样的,她养贺兰幸多年,如今贺兰幸又住在她的院子中。所她不知其食用五石散,亦是没人信的。这样的人,竟还要配与皑皑。

    谢琼琚默了两日,在殿中静看大雪纷飞。隔着椒房窗棂,依旧是彻骨的严寒。如此两日过去,便是眼下境况。

    午后时分,阿梧来主殿,也不肯喝药。按薛真人搭脉所言,这几日送去的温补的药当是也不曾好好用。

    屋中退下侍者,就剩母子二人。

    谢琼琚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何故如此。纵然她心中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不想阿梧却反问她, 是您何故如此如今放着好好的薛大夫,你不用,却专门请来另外一个,到底是何意思谢琼琚记得这话,这是那日安嬷嬷的原话。

    薛真人擅长母亲的旧症,薛大夫要专心看顾你祖母,如此请来薛真人不很正常吗谢琼琚回应道。就此一桩,看是正常。”阿梧看着那药, “可是连着旁的事,便不是这么个意思了。谢琼琚道,你说说。

    也无甚好说的。就是阿姊和六表兄的事,让您回来劝说,眼下看来是无果。左右阿姊不喜,您也不赞成是不是谢琼琚颔首。

    所以不就很明显吗,悠寻来大夫,却不用薛先生;阿姊的婚事也不支持,甚至直接拒绝,就是为了同祖母划清界限。明明是一家人,纵是以往不睦,但祖母也还是将悠迎回来了

    阿梧回想昨日佛堂中祖母和安嬷嬷的

    对话,祖母多来都是沉默无言,若非安嬷嬷心疼她多言两句,自己根本不知她的委屈。

    我也试着在接受您,感受您的好,我甚至还觉得阿翁去打仗了,您也是一个人,会孤单寂寞,便常日过来,还在这处过夜我甚至试着忘记你当年生而不养抛下我的行径,你为何还要如此”

    七岁的孩童斥责,素白的面庞上额角有暴露的青筋,双颊是不自然的潮红。谢琼琚面对着他,有一刻恍惚,耳畔来来回回都是“生而不养”四个字。一种窒息又憋闷的无力感包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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