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8:2——2:8-第3/4页



    太宰治不止一次当着黑西装的面处理背叛者、教训不听话的部下,开枪下手毫不留情,即便那人昨日还为太宰治披上外套,今日也只能匍匐在少年的脚下,被恐惧支配。

    那么眼前,这个牢牢抱住他,像对父亲撒娇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乡知道太宰治是善于伪装的人,能在港黑成为准干部,绝不会是吃素的。

    只是少年现在的呼吸、心音、微动作传递着无尽的悲伤。

    「我装出早熟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早熟。

    我装出懒汉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是懒汉。

    我装作不会写,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

    我装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

    我装作有钱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是富翁。

    我装作冷漠,人们即谣传我是个冷漠的家伙。」

    「可是当我真的痛苦呻呤时,人们却指责我无病呻呤。」

    这个连对被人诉苦都不敢的家伙,居然在外人面前呻呤出声,这是胆小鬼能迈出的最大一步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只是想让你救救我,我真的自己走不出来了。

    以上,是轰乡对作家太宰治的解读。

    如果作家太宰治和港黑太宰治存在着些许共同点的话

    那么太宰现在想怎么样呢,告诉他自己喝醉了,然后让自己给他一碗醒酒汤吗。

    「瓦莱里说,行善之时,虚得心存歉意。因为世间最伤人的举动,莫过于对人行善。」

    行善伤人,最为痛心,因为我曾感同身受过被施善之人的无意之举戳的千疮百孔。

    灌个醒酒汤不是“善”吧。

    “和晖。”太宰治独露出的右眼眼眶发红,微卷的头发丝蹭着青年的颈窝,醉的迷迷糊糊。

    正当轰乡以为自己会听到太宰治和女人们接下来的故事时,少年粘稠的尾音拖长,语气却格外认真,“和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把我带回来。”

    金发青年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太宰治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轰乡把手抚上太宰治的脸,因为醉酒变得滚烫的肌肤灼烧着,热热的。

    刚离开港黑,和晖只有七岁的时候,为什么会把一个同样大的孩子,带回家里

    轰乡撇过头,沉默了。

    要是对作家太宰治撒谎,敏感的他会受伤,把心情编制成悲哀丧气的文字涓涓流入纸张。

    要是对港黑太宰治撒谎会不会受伤暂且不知,毕竟港黑太宰治很会装模作样,轰乡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身前这个脆弱的少年是真实还是虚假。

    不过,丑态百出的说谎者,在港黑太宰治面前惺惺作态不是被玩死就是被折磨疯。

    低着头的少年看不见金发青年清冷的碧眸,他也不催促轰乡追求答案。

    “因为「人间失格」。”

    就像抽奖啦,打开一个麻袋,结果发现中了大奖,当然要带回家啦。说是为了异能力也没错。

    轰乡等等刚刚我又被和晖君附身了吗

    “和晖见到我第一眼就知道我是异能力者了吗。”

    金发青年的手缓缓向上,搭上了太宰治的肩,把少年往推开,随后垂首对上了鸢色的那只眼眸。

    “是的。”

    其实只是直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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