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6页



    “刚写完,”云词甩完笔记本之后,用一种“你爱要不要吧”的语气解释说,“突然看这本本子不顺眼,不想要了。”

    虞寻单手拎起笔记本,顺便翻了下,他每一页都停留了很久,似乎扫得极其认真。

    然后他用极其不认真的语调说“没事,我看着挺顺眼的。送我的”

    云词抿着唇“是不想要了。”

    他坚持说,“不是送你。”

    虞寻“哦”了一声“那就是送我了。”

    “”

    妈的。

    这人听不懂人话。

    云词懒得再说。

    反正笔记送到了,他们俩之间算扯平。谁也不亏欠谁。

    就在云词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虞寻散漫的声音又响起“不过我在听课过程中还有些个人的观点和注解,不方便拿笔,需要找个人帮忙写写不知道哪位好心人愿意帮我这个忙。”

    哪个好心人也不可能是他。

    云词这样想着,转身的动作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住了。

    上课铃响。

    下半场课程开始,法制史老师捧着水杯回教室。

    他低头看课件,找到上节课没讲完的那页,等他调整好再抬起头,发现原先相隔大半个教室的某两名学生居然破天荒坐一块儿了。

    法制史老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他开始正式讲课,没说两句话,又没忍住看了一眼。

    如坐针毡的云词“”

    “咳,”法制史老师收回自己缥缈的思绪,“好,那么我们继续看啊,上节课提到清末的大规模修律,这背后其实是被时代裹挟的被动选择。”

    “一预备立宪的背景与指导原则”

    这都是他昨天提前预习过的内容,他听得左耳进右耳出。

    云词面前摆着两本笔记本。

    法制史老师往课件上标什么,他就在笔记本上重点抄一遍,抄完一本抄另一本。

    其中一本是虞寻的。

    就在前一页上,还有虞寻的字。凌厉且潦草。

    这人

    笔记做得很简洁,经常把一长句话浓缩成三两个字,如果不是云词对之前的知识点印象深刻,就算在路上捡到这本笔记,都看不懂这笔记的主人到底学的什么鬼专业。

    大学教室的座椅不像高中,两个座位一起,每组中间会单独隔开。上大课的教室像会议室一样,一长排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他头一回挨着虞寻坐。

    高中的时候两人不同班,一班和七班之间,甚至连教学楼都不在同一栋。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和虞寻之间,会有今天。

    法制史老师往下讲,讲到第二节。

    虞寻用笔敲了敲桌面,提醒“这句记一下。”

    云词也用手里的笔敲了下面前的笔记本,回应写了,没瞎的话自己看。”

    虞寻“我还想写句个人观点。”

    云词“说。”

    有屁快放。

    虞寻指挥“在这,就这个空白的位置,补一句。”

    “这老师讲得还不错。”

    云词“”

    虞寻还在继续“还有这里,横批,这段简单,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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