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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哈哈一笑,浮尘一甩,跨青牛而去,说放心吧,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凤凰鸾扣。

    王庆亮还真以为是听学者讲故事,听得有滋有味,还忍不住点评“其实老子是毁不掉凶简吧七道戾气呢,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毁啊。”

    神棍嗯了一声“后来,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柳冠国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后来,凤凰鸾扣被打开了吗”

    他直觉,不能随便立fg,老子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凤凰鸾扣”,说得这么笃定,反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

    果然。

    神棍点头“打开了,在那之后的数千年间,不断被打开,又不断被封印,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渐渐恍惚起来。

    七根凶简最后一次被封印,是在四年前,而他,几乎全程参与了这件事。

    那时候,他有五个朋友。

    梅花九娘的关门弟子、亦即“壁虎游墙”的真正传人木代,神棍在有雾镇上住的那幢大宅,就是木代所借。

    木代的爱人、海外雇佣兵出身的罗韧,采宝人世家的炎红砂,合浦采珠人的后代一万三,以及初时混迹于解放碑一带小偷小摸,后来投在木代门下、成为梅花九娘徒孙的曹严华。

    这五个人,因缘际会,卷入了那次事件,在走到末路、无计可施之下,同时引凶简之气和凤凰鸾扣之力上身,把自己的血肉凡躯,变成了再次封印凶简的载体。

    这几年,他时常去探望这几个朋友,每一次,大家都只拣高兴的话说,从不涉及这个话题。

    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不是长久之策肉身终归是要死的,到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而神棍的担心还要更深一层打个比方,这就像五个薄瓷胎瓶里,关进了穷凶极恶的猛兽,为了避免胎瓶被撞碎,不得不在胎瓶外箍上一层又一层的铁丝,以作加固。

    猛兽是凶简,用来加固的铁丝是凤凰鸾扣之力,五个人,就是那五个胎瓶猛兽固然暂时无法脱逃、铁丝箍索也依然坚挺,但胎瓶呢,是会被这粗暴的夹击冲撞之力震碎的啊。

    神棍每次和他们见完面,都会止不住地伤感,觉得他们的生命因为承受了太多,在以比常人更快的速度消耗和流逝着。

    所以,他一直想找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但四方求索,毫无头绪。

    直到今天,突然之间,像是老天开了眼、现了曙光,又或许是因为,他一直没放弃过求索,而机会,终将降临到有准备的人头上。

    为什么那些木简和凤凰鸾扣,不能长久地封印住七道戾气

    因为它们不是原装的,那七道戾气,有个最早的来处。

    那七桩最早的凶案,到底是刻在龟甲还是兽骨上

    是兽骨,骨头。

    是巴梅法师说的、可怕的骨头,能吞吃人的可怕骨头。

    法师看挑花时,凭的是一种直觉和感知,并非真正看到了骨头张开血盆大口、咔咔咬人。

    他说的,也许就是那七块最原始的、附着了戾气的兽骨,确实可以吞吃人,吞掉人的性命、吃掉人的本心。

    更何况,这箱子上,有着首尾相衔的凤、凰、鸾。

    神棍的眼前慢慢模糊起来,他的鼻子泛酸,隐约觉得,那一直牵挂着的悬心事儿,也许就快有指望了。

    他开始相信,冥冥中也许真的有天意,在他的梦境里逡巡,把他导引向山胆、导引向箱子,导引向自己关心的那些人乃至是他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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