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一个号子-第2/2页
    
“氛围?一场丧事而已,能有啥氛围?”
“爹,也许是你没经历过吧!在我们这边要是办一场丧事,讲究可多了去啦!抛开道士开路,和尚念经不说,光夜歌班子和嚎丧班子都会有好几波,这些班子之间相互较量,总之吗就是比惨,唱夜歌子的吗就得唱得惨,嚎丧的吗要得哭得惨,总之,越惨越好向主家要利是,反正治丧期间宾客众多,主家也拉不下面子。”
“哦!照你这么说,这一行当还是挺有意思的,大茂啊!这干这香烛先生这么多年了,那唱夜歌子和嚎丧你有没有学会一显半点的,要不你给老爹嚎几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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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坡下驴也不像那么回事。”
“哦!还有这个讲究,行,大茂,你原来的那些破烂衣裳还在吗?给爹整一套来。”
“有是有,可你个头太高了,怕是穿不下?”
“没事,你老爹我能将就。”
夜已黑尽,城东头的齐家大院灯火通明,哀乐远扬,时不时地还响起一连串的炮仗声,奔丧送离凑热闹的络绎不绝。
吴省身穿着补丁套补丁的衣裳,手腕和脚脖子全都露出来一截,头上绑着跟白布条,跟有着同样装扮的徐大茂人手一根杨木棍,一高一矮两人便那么大摇大摆的掺和在人群中。
吴省身缩着脖子弓着身,跟在徐大茂身后,这家伙到了这种场合可谓是进了自家院子,时不时在无人桌上抓起一把瓜子往兜里揣,吴省身有样学样,低头哈腰地磕着瓜子,灵堂前的道士翩翩起舞,孝子贤孙们跪了一地,院子里里外外贴了些白对联和白纸祭文这些七七八八的,花费自然是不少。
嚎丧环节在下半夜,两人来得属实有点早,便找了个无人角落,扯了把干草垫屁股,边扯闲篇边磕瓜子。
“爹,等下道士做完道场,还有一顿宵夜,宵夜完了,才是咱们嚎丧的环节,今天嚎丧的有几波我暂时还不知道,反正咱们第二波上,让第一波的先把气氛搞起来,您也学着点。”
“行,老子今天就听儿子的,今晚你是主角。”
齐家不愧是本离城的大家族,族人多先放一边,光这附近前来凑热闹的,熙熙攘攘怕是都有大几百号,更别提好友亲朋了。
顺着徐大茂的手指,吴省身找到了那个叫齐公子的家伙,看起来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更气人的是,自己的牛角号此时正别在他身穿孝服的腰间,成了他手里把玩的一个物件。
做道场的老道士,一场磨磨蹭蹭的法事下来,将吴统念得是昏昏欲睡,而那老道士领着一群孝子贤孙,一会儿朝东拜,一会儿朝西拜,一会儿转圈圈,这也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光辉的时刻吧!因为在平时,他哪能让这些家族子弟随随便便跪这跪那的。
吴省身本不打算吃齐府的宵夜,但架不住徐大茂在拥挤的人群人争抢,好不客易盛来的两大钵大杂烩,有鱼有肉有汤,而且还热气腾腾,而那些个看热闹的大多也是奔着这顿宵夜来的,听嚎丧和夜歌子也只不过是顺便消遣罢了。
一大钵子杂烩在这下的氛围下吃,还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而吴省身这厮,杀了人家不仅吃人家的丧饭,更要给人家嚎丧,也算得上是奇葩中的奇葩。
宵夜也吃了,身子也暖和了些,嚎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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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