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屠宰场，照片

门内敞开出的一副景象震惊了储觅。

房东捂着鼻子，倒退两步几乎摔倒。

“啊！”

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血迹四溅，墙面上还有门上，屠夫的刀正摆在地上，苍蝇和蛆堆积在地板上，攀爬在一起，阳台窗户还敞开着，窗帘被风吹的乱飞。

月光洒入，照在地板上只觉阴森。

储觅有一瞬间血液喷张，像是被血迹吸引了似的往里走，闻着那股子腥臭**，她抵着牙尖，刮蹭在舌头上，喉咙一紧，很快，理智让她刻意的压制了下去。

路修竹淡定的打了电话，但眉头没舒展，觉得恶心。

“作为法医你难道不知道保留案发现场的重要性吗？”路修竹一声呵斥，这才打住了储觅继续往里走的冲动。

储觅深吸了一口气，每一道腐臭味似乎都是在喧嚣她内心的某种因子。

走出屋内。

站在门口等其他人支援。

路修竹只是潦草一眼就基本上确定了。

“看血液飞溅的程度，这是处理尸体的地方。”

储觅抿着唇瓣不语。

看到与往常不同的储觅，路修竹插兜打量她：“你有什么看法？”

储觅意外路修竹竟然会问她的看法。

“路队，你不觉得是刻意为之吗？”

“怎么讲？”

路修竹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死者的尸体被处理的太好了，每一处切割都很完美，甚至可以找到下一部分的肢体和躯干，不像是屠夫行为的杀法，牛刀杀鸡，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她笑着解释。

“也是，刚开始调查方向是农用车抛尸距离案发现场很远，现在突然变成了附近的居民楼区，很奇怪，凶手这么做想干什么？为了……转移警方注意？。”

储觅淡然的回答：“我猜测，他杀了不止一个人，嫌疑人第一次杀人没有准备才搞的案发现场像个屠宰场。”

她这么一说，不无道理。

路修竹深深地看了两眼储觅。

“你分析的很好，但能不能控制一下兴奋的表情，还是说身为法医的你难道很喜欢这种地方？”

储觅开玩笑的说：“喜欢啊！能赚钱啊！破一个案子，对我的工资有利。”

“赚钱赚到死人身上了？”

“好像你不是一样。”

当着凶杀现场，两个人还有情绪互怼。

倒在地上的房东现在瑟瑟发抖。

很快警察就来了。

冯博洋跑过来时，已经热的满头大汗了，八楼这玩意儿真不是人能爬的：“累死了，我得休息会儿。”

“找到案发现场了。”

冯丹丹随之赶上，笑问。

路修竹额头点了点屋内，他们几个人把鞋子套上走进去，戴上手套先点开灯，有人开始向房东询问情况。

房东叽叽喳喳的，情绪激动，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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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月堂前燕是被吓到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房子的情况。

“我好久没回来了，他给我发了短信说不租了，我没在意就不管了，哪想得到竟然会出这事……”

背景音嘈杂，其他人都在对着屋内拍照。

路修竹先是注意到了客厅的茶几，很乱很脏，什么都有，吃剩的外卖还有酒瓶子，应该是积攒在一起，还不扔。

他让人拿去做DNA比对，视线落在了电视机旁边的相框。

“我看了一圈，除了血没别的，应该是张凤艳被杀害的第一现场。”

路修竹没把之前和储觅怀疑的方向告诉冯博洋，而是走过去望着相框呆滞了两秒，拿起问门外的房东：“这相框是你屋里的？”

“不是，我把东西都拿完了，除了家具和电视都是我放在这里的，那些私人用品都带走了。”

冯博洋凑过去，问：“照片呢？这个男人不修边幅，连桌上的垃圾都不清理，屋里几乎也都是脏乱差，偏偏放了个相框，照片应该是被拿走了。”

“这张照片对他很重要。”路修竹自言自语。

他刚说完话，进入卧室内的储觅也走出来道：“卧室里也有贴着照片的痕迹。”

冯博洋和路修竹相视一眼，走进卧室。

一张床，还有一个床头柜，没别的了。

床头柜上很脏，一桶吃完的泡面，上面还有苍蝇飞，桌子上还有油渍，床上则布满了精斑和星星点点的血迹。

“夜夜笙歌……”储觅嘴上带笑。

冯博洋一脸问号看向路修竹。

路修竹：“……”

储觅指着蓝色床单和被子说：“上面的是精液我看了，至于这些血迹，看起来是会阴处撕裂造成的，上面覆盖了一层精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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