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鹤卿(5)-第2/4页
    
    两人很少提起蓬莱往事,如今她一说,奚鹤卿眉目沉沉,却也有些恍惚。
    “是吧,卿卿”
    这么多年,卷耳手上并没沾过血,她性子依旧温柔,却也难掩几分狡黠。
    奚鹤卿脸黑了黑,心头那点悲怆让她三言两语退了个干净,“你别这么叫我。”
    卷耳观他面上有些薄怒,倒也不再惹他。
    她伸手拍了拍奚鹤卿的被子,“今晚我留在这照顾你。”
    鸣金不在,他自己一个人,没办法让她放心。
    奚鹤卿也不拒绝,只是调子阴阳怪气,“怎好意思劳烦你呢”
    卷耳笑着叹气,难得调侃,“卿卿美色,吾垂涎之。”
    吹了灯火,卷耳在床里侧躺下。
    两床被子分明,在二人之间划开界限。
    奚鹤卿睁着眼睛,思绪有些远。
    黑暗里,身侧之人呼吸匀缓,让人心安。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但这是自他十三岁去势之后,第一次与她共枕。
    奚氏一族千百年来皆为蓬莱皇室近卫,蓬莱女皇于他们而言,是君,亦是信仰。
    当年国破后,奚鹤卿的父亲拼死将卷耳和奚鹤卿送出来,自己却葬身在衍朝士兵冰冷的刀剑下。
    父亲留给奚鹤卿的最后一句话是,护好殿下。
    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
    先祖曾立誓,奚家,从来只为蓬莱皇室而生。
    从蓬莱逃出后,两个人失散许久,直到近几年,奚鹤卿才找到卷耳。
    她还是她。
    只是他变了。
    “奚鹤卿。”卷耳偏头,“你还没睡”
    “嗯。”他声音低哑,奚鹤卿咳了咳。
    黑暗里,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他额上,奚鹤卿听身边的人道“不烫,怎么还冰凉呢。”
    奚鹤卿眼前有些恍惚。
    “冷。”
    他低低道。
    太冷了。
    卷耳蹙眉,直接掀开奚鹤卿的被子钻了进去。
    “你出去。”奚鹤卿身子僵硬。
    “你害羞什么。”卷耳顿了顿,“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蓬莱以女为尊,每位公主在幼时便会定下教她开蒙的人。
    这个人,一般都来自奚氏一族。
    从前两人共枕乃是常事,那时二人还小,奚鹤卿最多只是个暖床的,两人并未做什么出格只事。
    奚鹤卿闻言僵硬道“那时年幼。”
    “别扭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离他近了些,“可有暖一些”
    很暖。
    可他却有些难受。
    “你是不是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所以才这般放肆,嗯”
    他嗓音发苦。
    “奚鹤卿。”卷耳无奈,“你不要乱想。”
    窗外夜风呜呜哭嚎,两个人的被子却渐渐暖了。
    奚鹤卿不语,身子却渐渐放松下来。
    她又香又暖,和他不同。
    月光投进窗格,能隐约瞧见身侧之人的轮廓,过了会儿,卷耳开口。
    “你病重,可要跟太子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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