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童话)



    天光大亮, 一夜过去。

    雪竹在孟屿宁的怀中醒过来。

    这是雪竹心里所想的,在夜晚结束后的清晨场景。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来寥寥几个字就能概括的夜晚, 可以漫长到这个地步。

    “这次不许中途叫停了,”他在她耳边温声警告,“再被你折腾几次我就真的该去看男科了。”

    雪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上床的。

    孟屿宁很懂雪竹的点在哪里, 那双温柔的手给予了雪竹极大的心理满足。

    雪竹不敢睁眼, 不自觉回想到过去。

    他的手曾握着她的手带她一起抄写过语文古诗,教给她横竖弯钩的笔顺,他清冽的声音曾给她讲过物理题, 将自己最头疼的电学公式拆开细细给她讲, 他们曾一起躺在乡下爷爷家屋顶的凉席上,两个人那时候挨得很近, 肩膀靠着肩膀,晚上她睡熟了会踢被子, 把腿压在他身上, 孟屿宁会叹气, 然后替她重新盖上被子,又把她的腿小心翼翼从自己身上挪开,生怕把她吵醒, 他们同盖一条薄毯,他们那时候呼吸交闻,亲昵而单纯。

    可谁也没想到,孟屿宁的手除了教她写作业, 还能将染指过的所有地方蹭出电流。

    他的声音在这时候听上去也并不清冽, 低哑得像是刮磨的砂纸,在她耳边说些令人脸红的荤话, 男人在动情时刻很难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某些直白而露骨的念头,或许是为了满足自己,或许是为了逗弄眼前的人,总之会说些平时很难说得出口的话。

    孟屿宁也不例外,在他温润的外表下,摘去了遮挡**的眼镜,斯文干净的一张脸动情至极,就像他之前对雪竹强调的那样,他是普通的男人,所以男人该有的邪念和幻想,他一点也不少。

    这样清冷与污秽、温柔与强势的巨大反差感,让雪竹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沉沦,双腿发软,乃至每一处的细胞都舒展张开来承受他的这种反差。

    他们亲昵到极致,氛围也不再单纯。

    孟屿宁空出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东西。

    他用牙咬着包装外壳撕开它,泛起湿色的桃花眼一刻也不舍得从她脸上挪开,将她每一个反应尽收眼底,喉结艰难地吞咽,俯下身来用低哑浑浊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小竹”

    原来“小竹”两个字也能暧昧至极到如斯地步。

    早秋的夜晚下起了雨,孟屿宁似乎忘了关窗。

    在童话故事中,会魔法的仙女常常会在夜晚降临,因而夜晚总是那样令人期待。

    许多美妙的事就是发生在这朦朦月色下。

    南瓜变成了马车,白鼠变成了白马,褴褛衣裙变成了铺满星光的礼服,木偶也化作了人形。

    阿拉丁的魔毯飞过沙漠上方,小飞侠扇动着翅膀在夜空中留下星点的银光。

    船笛声叫醒沉睡的森林,远远驶向深沉的夜色。

    窗帘摇摇晃晃,如同烟雾般,伴随着少女在阁楼处深夜婉转的吟唱而上下起伏,童话中的月光绯粉,被雪厚厚覆盖着山丘处成熟的樱桃果正在等待骑士的采撷,月亮河碧波荡漾,溪水潺潺溢出黑夜森林,通向囚禁少女的高楼只有一条狭窄的林间小路,湿滑至极,泥泞不堪,持剑的骑士披着被雨打湿的长袍,艰难地路过丛丛荆棘,直到视野开阔,终于仗剑救下了被束之高楼的少女。

    骑士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唐突到了从未见过生人的少女,虽已是大汗淋漓,却仍尽力温柔地安抚她,变换着姿势,带她体验这紧张又心悸的初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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