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松大会



不一会儿,吴惠的意思清醒些,却先听到孩子的泣声。费力的转动头,看到胡飞的儿子。这才让吴惠想到胡飞。堪堪要说的话收住。

“这里不曾见过。”

“那是在哪里?”

“大城镇,利民茶楼。”

董青青烟点点头,摸出来一块肉干吃。嚼两口看到吴惠在看他,不耐的拿出一块塞进吴惠嘴里。

只有一口气吊着的吴惠没力气吃,更没力气吐出来。

手上的油腻在吴惠的青衫上擦抹干净,董青青烟站起来,左右手分别摄起吴惠和孩子。

“这兔崽子就好一口茶,去哪里都要喝。早晚喝死他!你们呢?好喝茶不?”

吴惠没法子说,孩子只管低声哭。

董青青烟烦了。

过山门,挨个竹楼看过,找到一处干净的柴房放下吴惠两人。丢下一颗圆珠到地上,薄如轻纱的雾气淹了柴房,还有董青青烟。

“小崽子是吓的,能死人的是你。到底能不能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董青青烟的话自柴房外传来。“不过你最好别死,要不然浪费了我一颗天地五源丹,爷们我很生气。”

过了许久也没有下一句话传进来。吴惠知道董青青烟走了。‘讲双’是什么人物吴惠也清楚。

胡飞的孩子蜷缩在自己身边,已经不哭了。轻轻的鼾声时断时续,他太累了。这么大的孩子,一天之内惊遇天大般的变故,他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看着孩子,此刻吴惠的心中像是梗塞了什么,万般不自在的感觉。一抹笑容自他嘴上强挤出来,衰弱弱的语声说给身边的孩子和自己。

“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一阵冷颤自心底发出,吴惠的心猛得纠在一起,冷汗霎时浸透衣衫,咽喉冒火干裂。伤势爆发,吴惠眼中的一切开始模糊,身旁孩子的哭泣忽的变成了董子仕的咒骂,接着变幻成了一位哭诉悲情的妇人,在思念自己的孩子……最后,所有的画面都汇聚到一句话里:师叔,我一定会保住升阳宗的……

蜷缩着,睡着的孩子腾地起身,直勾勾的看吴惠。原来他一直没有睡……

春去秋来,时间总是在树叶变化的颜色中溜走。

一场大雪,白了镰刀湾森林,亮了镰刀湾湖。

去年仲夏的一场变故,升阳宗更加的寂静了。

咯咯咯……几只公鸡撵着一只小土狗,从篱笆里追杀到篱笆外。小、胡闹后面跟着跑,手里拿着根铁针,不时的捅大公鸡几下给小土狗帮忙,也不顾吹来的风很凉,自己身上的衣衫很薄。

咯吱……踏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孩子没有注意到,蹲坐在竹楼前的吴惠听到了,打怀里拿出靠肚皮温着的酒囊,权当没有听见有人来。

是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还有两位丫鬟跟着。所有人的衣裳,在左肩上都绣着一柄小小的剑。他们一直走到了竹楼前的篱笆院门,才有人上前搭话。

“这里可还有升阳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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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暖云逸是丫鬟,挺漂亮的。吴惠扫了一眼,想着这样的女人做媳妇,应该是一件不坏的事。只不过由一位丫鬟来叫门,实在是没有把升阳宗放在眼里。尤其是轿子旁双手抱肩的青年修者,阴沉的脸能下一场好雨。

“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呀。”丫鬟的白眼仁儿问一句翻一次,蛮有节奏感的。

孩子抱着小土狗走过来,紧紧靠在吴惠的身后,留下一只眼睛偷偷瞄着说话的姐姐。手里的铁针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竖在了头顶上,像根旗杆。

“诶哟,偌大一个升阳宗不会就剩下你们俩了吧?”丫鬟故意的大声,另一位丫鬟掩口偷笑。担着轿子的轿夫齐刷刷的低下头,不敢让吴惠看到他们也在笑。

“行了,春儿不要耍弄口舌。”轿子里的人声音很甜。“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格外的厚,看来会是一个难得的丰年。”

吴惠举起酒囊,抿了一口,更像是自语的说:“哪一次的青松会前,不会有一场兆丰年的大雪?”

“吴师兄说的是。青松大会也借着这瑞雪,越办越好。”

叫门的丫鬟多嘴道:“有好就会有人哭,怕是升阳宗今年要哭了。”

“春儿!”甜甜的声音纵算是生气也是很好听的。“升阳宗的师兄,师妹家人缺了礼数,万勿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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