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采药
金瀚泽收拾了袄子,拿定主意,就要往香子岭深处寻找,刚走出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寡妇表姐杨文诗。
“表弟,你这是去哪里啊
,这么急匆匆的?”杨文诗瞥了眼金瀚泽手里的薄袄,笑着问道。
金瀚泽笑道:“准备去山里一趟!”顿了顿问道:“表姐今天这是……”
杨文诗道:“家里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找晚菀妹妹说会话,我想跟晚菀妹妹好好学学刺绣。”
金瀚泽道:“我娘子她还没回来呢,今儿真是不好意思,家里也没人,要不表姐改天再来吧!”
杨文诗不搭话茬,笑问道:“你到山里干嘛去呀?下了套要去逮野兔?”
金瀚泽道:“我去山里找一味药材,世济堂的刘贵大夫说,这味药可以在雪地里挖出来,我昨日就开始找,找遍了香子岭的南北坡还是没见着,就想着今儿到林子深处去找找。”
“那带上我吧!我反正也没事做!”杨文诗笑道。
金瀚泽一愣,笑道:“前几日下了场雪,林子里又冷的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杨文诗做了个哀求的动作,可怜兮兮地说道:“求你了,带我去呗!”
金瀚泽无奈地点了点头,又从屋子里取了件袄子递给杨文诗:“你把这件袄子穿上吧,林子里雪没化,应该很冷!”
杨文诗甜甜一笑,两人一路就进了香子岭。
香子岭里都是高大的云杉树,穿过林海,几乎走了一个时辰,没有见到金瀚泽想象中的那副画面,杨文诗一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不着痕迹地安慰着金瀚泽。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金瀚泽垂头丧气地和杨文诗不得已按照原路返回,路几乎走到了尽头,剩下的皆崎岖不堪行。
也许是去的路上抱着一腔的希望吧,回来的路上才发现雪地的树林是那样的难走,一个不小心,金瀚泽一跤就跌在雪地里,杨文诗连忙去扶,却见金瀚泽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坡地兴奋的呼喊,杨文诗太眼一看,只见那坡地中心,借着近于夕阳的光隐隐泛出淡淡的蓝色来,像极了雪霁初晴的天空。
金瀚泽几下起身,跑上山坡,拿竹竿轻轻拨开那团蓝光来,在雪底蠕动着两三段筷子粗细的小虫子来,像是春蚕,淡蓝色的身躯就像冬季灵动的小精灵。
金瀚泽牢牢记着刘贵的嘱托,不敢用金属的东西碰触这些虫子,只拿出个竹编的封口瓶子来,用手将那虫子轻轻捧到竹编的瓶子里,神奇的是那虫子离了雪竟僵直了下来,蓝色渐渐收敛,乍一看像是羊脂玉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
“抓到了呀,弟弟恭喜啊!”杨文诗见金瀚泽将雪卧蚕抓紧瓶中,才开口喜道。
金瀚泽欣喜地笑笑,将那竹编的小瓶珍重地藏在怀里,道:“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金瀚泽走在前面,如今重要的一味药也有了着落了,心里只想着治疗的医案,杨文诗走在后面,见金瀚泽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眼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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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转,脚下一绊,伴随着一声尖叫,杨文诗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金瀚泽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下去:“表姐,你没事吧?”
杨文诗呻吟了一声,坐起身,但见右腿的裙子被滚落山坡时撕了好几个口子,莲藕似的腿上鲜血长流。
金瀚泽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接过杨文诗递过来的一张帕子,紧紧地包扎在杨文诗腿上,杨文诗吸着气轻声道:“没事,应该就是滚下山坡时被石头划了一下!”
包扎好了之后,金瀚泽扶起杨文诗来,杨文诗直喊腿疼,没奈何金瀚泽背起杨文诗来,雪地里滑,金瀚泽怕又摔倒,只得慢慢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香子岭。
杨文诗伏在金瀚泽背上轻轻抽泣,金瀚泽心下不忍,轻声问道:“表姐,可是腿疼的紧了,你再忍忍,到家了我去给你请跌打大夫来看一看!”
杨文诗泣道:“腿上倒不打紧,就是崴了脚了,下不得地,只是连累弟弟一路背我出了林子。”
金瀚泽叹道:“表姐若是这样说我倒是心里当真过不去,这也是因为帮着我采药才受的伤,难不成我扔下表姐一个人在林子里,不管不顾么!”
进了家门,晚菀也刚回来,正在做饭,看到金瀚泽背着杨文诗进来,吓了一大跳,连忙帮着金瀚泽将杨文诗扶在榻上躺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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