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劫难



晚上,晚菀跟陶大娘和狗儿一起躺在了榻上,晚菀看了看时辰约摸戌时三刻左右,想着再过半个时辰就叫陶福全帮忙把吕四和言氏放出来。

陶大娘躺在榻上,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晚菀呀,本来你们妯娌之间的事,我一个让人是不好插言的,但是……唉,你得小心着点你那个妯娌!”

晚菀听她话里有话似得,笑道:“她就是出生低微着,像今天她为她相公出气来找我,其实我心里但觉得是天经地义,我并不恨她!”

陶大娘叹了口气,看了看晚菀,沉吟良久才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晚菀笑道:“我拿大娘当家中至亲,大娘只将我当做自己闺女便是,那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陶大娘道:“你们家屋子着火那天,我就看见言氏去了你家,我当时以为她是来找你的的呢,后来着火之后居然就再没见过她,我当时就觉着奇怪,后来一想,这事就蹊跷了许多!”

晚菀知道虽然陶大娘没有明说,但是此事怕十之**就是那言氏放的火,晚菀只觉一股无名之火刹那在自己胸腹间燃烧起来:好你个言氏,本想着就放你出来,这要不冻你一整夜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气。

晚菀思量到此,也铁下心来,索性就冻着吧,这也是言氏咎由自取!想起吕四那副急色的神态来,晚菀心下暗道:这算是报应吧!

当然金瀚泽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几日,他与钱汝明顺江之下,到了江浙附近才下了船,连日的水上漂泊叫金瀚泽有苦难言,刚上船那日的晕船叫他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钱汝明在江浙之地只待了一天,主要是收了些茶叶,才赁了两头驴,一路边行边采购各地的特产,头次出门的金瀚泽算是真正开了眼了。

对于货物的真假优劣钱汝明自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这一路金瀚泽边学边伺候着钱汝明,也颇得钱汝明器重。

这日傍晚,刚进闽州府地界,就路遇了一场暴雨,雨像瓢泼似得,一会的功夫,两人就成了落汤鸡,眼看着前面有座小山村,两人连忙跑了过去,一打听才知山村很小,并没有提供食宿的客栈馆驿,无奈之下随便敲了敲一处农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满脸麻子的中年汉子,约摸四十五岁上下,阴沉的眼睛看了看浑身湿透的二人:“村里有乡俗,不收留外乡人,客人还是早早上路去吧!”

钱汝明连忙按住门,笑道:“老哥且慢,这暴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还请老哥行个方便,我们一定重谢!”

说着话从身上荷包中掏出二两的银子来,递了上去,那中年麻脸汉子接了银子,掂了掂,将钱汝明和金瀚泽让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中心有两片菜地,却是长满了杂草,看来早已荒废了多时。进了屋子,举目一看,陈设非常简陋,只一张旧榻,一堂歪歪斜斜的破桌椅。

那麻脸汉子不多时端来了一大锅野菜,道:“山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野菜勉强吃着凑合吧,二十里外就是闽阳县城,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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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了,你们自己到县里吃去吧!”说着话,就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钱汝明也是吃过苦的人,自然不会嫌弃人家野菜简薄,正要走过去舀一碗果腹,被金瀚泽拉住了袖口。

钱汝明不解地看了看金瀚泽:“怎么了?有问题?”

金瀚泽神色有些凝重,低声说道:“那麻脸汉子一脸凶相,初时不愿我们留宿,老伯要与他钱,他才同意,而且,老伯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人借到钱时的脸色,分明一种贪婪的欣喜!”

钱汝明回忆了一下:“不会吧,我给他钱时,他神色的变化我的确也看到了,只怕是乡野之地,瞥见我荷包里那十来两的银子有些贪心想据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此事我遇见的多了,都是贼心不如贼胆大,别乱想!”

金瀚泽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汝明拍了拍金瀚泽的肩膀:“年轻人有这个警觉心是好的,行,今夜姑且就饿一晚上,明儿咱到了闽阳再说!”顿了顿道:“瀚泽,你讲这锅里的东西找个僻静的地方倒掉一些,免得叫主人家以为我们嫌弃他的野菜,出门在外,即便今生再也无缘得见,也要给人留三分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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