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捕鱼
晚菀回过头看着周氏不善的脸色,笑道:“夫人,要不您就在这看着,我们绝对不多拿一根树枝!”
周氏哼了一声,转声上轿,走了大概二十来丈,依然有些不放心,派来一个小厮在林子旁盯着金瀚泽伐木的数量。
晚菀没理他,一步步走到林子深处,金瀚泽正在卖力地砍着一棵树,见晚菀过来,笑了笑。
晚菀没理他,进到里面,挑选合适的树木。
也许是累了,金瀚泽放下斧子,走了过来,轻笑道:“怎么了,生气了呀?那二两银子……”
听她提起二两银子,晚菀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怒道:“你一个大男人,把二两银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你的尊严还抵不过那二两银子?没有钱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老天爷总不至于饿死我们吧!”
金瀚泽讷讷着,见晚菀说完又要不理他,才说道:“我想着再攒些钱,有个四五两银子就能给你做套过年穿的月华裙,就差一半了!”
晚菀一听,眼泪唰地夺眶而出,一把抱住了金瀚泽单薄的身子,再也没忍住,哇哇大哭起来。
金瀚泽僵在哪里,怕自己一抱晚菀,会扯到她胸口的伤势。过了许久才轻轻拍了拍晚菀的背:“别哭了,晚菀,你裙子那件事咱们以后再慢慢来,我想着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就找份工,好歹我也识得两个字!”
晚菀轻捶着他的胸口,嘴里兀自喃喃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呜呜……”
金瀚泽笑道:“你是我的妻子金晚氏,将来生下孩子也得姓金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晚菀还是第一次听到金瀚泽说出这样有些轻薄的话来,想是自己投怀送抱的,这金瀚泽心里一高兴才情不自禁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终究是少年心性。
晚菀轻推了下金瀚泽,微微红着脸,娇嗔道:“快些把树砍了,得到今天天黑之前把这些都送到家里去!”
金瀚泽心情大好,应了一声,一边砍树,一边问道:“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晚菀道:“本来今天是去挖野菜的,先是在那边田间地里采了些回家,见你中午没回来吃饭,想着来这边树林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结果就看到你要跟着夫人回家做工!”
金瀚泽苦笑一声:“也是我忘记了昨天咱们分家了,还以为这林子是自己家的呢,折了我的二两银子!”
晚菀温柔地看了看金瀚泽:“没钱我们再挣就是了,又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呢,不过以后可不许这样自轻自贱的,我的丈夫将来必定打发要饭的都嫌这二两银子少!”
金瀚泽哈哈一笑,抹了抹额头的渗出来的细密的汗珠,晚菀道:“休息一会吧,别太累着自己!”
“没事!”金瀚泽笑了笑,挥起斧子砍了起来,口中唱起小时候私塾里的先生教授的《诗经·魏风·伐檀》: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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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在悠长的古曲乐调中,晚菀笑了笑,也被金瀚泽这种乐观态度所感染,轻轻走到林边,挑了株金瀚泽砍倒的略微小些的木头,慢慢地往家拖去,雪地上留下一排树枝划过的树痕,歪歪斜斜的像金瀚泽口中的曲调一般……
下午申时刚过,茅屋旁边已经放置了十根木材,金瀚泽将树的枝杈用斧头斫下来,整齐的码放在墙的一角,这些枝条还可以当做柴火用呢。
看着天也快黑了,金瀚泽搭起梯子,晚菀搭了把手,两人一起将几根木头搭在房顶上,然后上面盖上了厚厚一层茅草。金瀚泽下了梯子,和了些泥,用以固定房顶上的茅草,等全部忙完,也已经是酉时了。
晚菀洗了手,准备将野菜熬成粥,金瀚泽却一把拉住了她:“晚菀,今儿咱俩干活都累了,我看不如……嘿嘿!”
晚菀不解,问道:“不如什么啊?”
金瀚泽道:“不如你在家等着,我去捕些鱼来!”见晚菀急欲开口,金瀚泽连忙笑道:“你放心吧,今儿可不是空肚子去的,早上吃了,刚下午的时候还把那个窝窝头也吃了呢!”
晚菀知道金瀚泽是想要捕些鱼来给自己补身子,眼见着金瀚泽单薄的身子也是需要好好补补的,晚菀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不过,我也想去看你捕鱼,你要是不带我去,咱俩就在屋子里喝碗野菜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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