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吴文书



  吴文书这时终于舍得讲明白自己的来意,我在心底暗笑一声,手上却仍旧攻势不减,甚至比起方才还要凌厉数倍。

  吴文书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一惊,赶忙转过身,叫苦不迭的就想逃走。

  我清楚吴文书的为人,早就料到这人会在此时逃跑,便不紧不慢的反手甩出三道白纸,封住了他的退路。

  这白纸是我前几日叠千纸鹤时剩下的,正巧留在了我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如今正好用来吓他。

  左右吴文书这时也早已经被我吓破了胆,想来这一时半会他也分辨不出。

  想到这里,我颇为愉快的轻笑了一声。满意的看着原本马上就要逃走的吴文书条件反射的向后一退,再一次被逼回我的攻击范围里。

  在此过程中,唯一让我感到有些始料未及的,只是吴文书似乎并不像我从前设想的那样愚笨。

  他很快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叫骂了一句,紧接着就要沿着原路继续逃走。

  这点变故当然无伤大雅,毕竟我这时已经与他靠的很近,这距离甚至能让我游刃有余的拔出袖中匕首,随后再轻巧地将其搁置在对方脆弱的脖颈上。

  吴文书倒是仍不死心,他努力的稍微挣扎了一下,我便配合的将自己的匕首在他脖颈上一横,这人很快就重新老实了下来。

  倒也不是特别老实,毕竟这人还张着嘴,看起来是又要发疯。

  但我没在管这事,比起我方才谋划着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来说,吴文书这点反抗已算不了什么。

  “好了,吴文书,不如你现在同我来说说吧,。”我看着他笑,又毫不在意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匕首,但口中的语气却是温和的,甚至在外人看来还带上了那么几分商量的意味。

  “来说说你,说说你是如何得知了济德大学高层管理人员的下落,说说你为什么能在这已然发生诡变的济德大学内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我眼里已没了笑意,嘴角却仍旧是笑着的。我看着自己面前这位似曾相识的吴文书,一字一顿的问他:“吴文书,你确实应该同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区区一届凡人,又是凭借着什么,才得以窥破谢云缃的真身的?”

  在此事之前,我就已经很清楚吴文书的为人。我晓得他这个人孤僻,也早就听烦了他讲的那些疯言疯语。

  但我却还记着,在吴文书刚才那段看似装疯卖傻的疯话里,他将谢云缃称之为老东西。

  吴文书是就读于济德大学的大三法律系学生。这人长相普通,性格又孤僻。他的成绩不错,又在法律的解读和运用上颇有几分天分,本人的性子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孤高的,可平时在为人处事上偏偏又最喜欢发疯。

  我说的发疯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都能够理解我的说法。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一个相貌普通,身世普通,只稍微在自己的所擅长的东西上有着那么几分小聪明,一个无论放在哪里,转眼就能消失在人海里的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

  他在大学三年,竟生生凭借着他自己的高超的发疯技巧,把吴文书这个原本平常的名字变了一个大众谈之色变的怪异存在。

  谈之色变。我能使用的只有这个形容词。

  事实上,但凡是和吴文书有过接触的,几乎没有人能不讨厌他。尽管如此,我仍旧认为,把类似于深恶痛绝这种感**彩的词语套用在吴文书身上,是不适合的。

  吴文书讨人厌的理由直白又简单。毕竟他的想法总是与大众相悖,而吴文书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又总是这么让人难以想象。

  但尽管如此,大家又不得不承认,倘若真要计较,吴文书这人的想法倒也不算离经叛道。

  甚至从某种角度上还能说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可他不像姜书娴,毕竟他是个男子,他有能力以暴力来反抗他所遭遇的不公,且不占弱势。他的家庭条件不像姜书娴那样困顿。并不富有,但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小康之家。

  何况还曾有一位在济德大学里任教过的,德高望重的法学界老教授对此人颇为赏识呢。

  无论是出于何种缘由,没有人认为吴文书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们说不过吴文书,当然也打不过他,因此能做的只有排挤。但吴文书偏偏又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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