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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绿看了眼他高大的背影,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擦头发。

    她觉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拼了命对他好。

    而是对他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看他在长久的不安中浮浮沉沉。

    在他犯了小错之后,故意对他冷淡,看着他一颗心不断下沉。等他的心沉到谷底之时,慢慢将他拉上来,给他短暂的喘息机会,再不断重复之前的过程。

    这才是真正的驯化。

    没平静两天,时绿又陷入了之前的亢奋状态。

    跟之前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只能通过纵情来消磨掉多余的精力。

    黑暗中,时绿抓住许宿野的手臂,转过头问他“**吗”

    许宿野没回答,直接翻身压在她身上。

    他们做了两次,时绿还是睡不着。

    可许宿野却停了下来,不愿意再继续了。

    时绿打开床头灯,看向他,“还能继续吗”

    “你不能做了。”

    “为什么”

    “你身体受不了。”

    这几天的纵欲,时绿的身体明显有些承受不住。

    再继续下去,病还没让她怎么样,她的身体就先亏空了。

    许宿野本以为,在他这么说了之后,时绿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威胁去找别人。

    她也确实动了动唇,可最后什么刺耳的话都没说。

    这样温和的时绿,着实少见。

    许宿野差点以为,她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

    过去那么多年,时绿从来不记得。

    就连大学的时候,他在这一天给她打电话,也从没听到过她的祝福。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时绿背靠着墙,不匀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

    顿了顿,她忽然问“许宿野,我对你好过吗

    ”

    许宿野下意识看向她,就见她紧紧闭着眼,额角遍布细汗,花一样的唇瓣颜色嫣红。

    “嗯。”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回答。

    时绿天生冷漠傲慢,几乎从不对人示好。

    但她仅有的好,都给了他。

    初中有一次,他感冒了,有些发烧。

    他的座位正好在空调下面,冷风直吹,头疼得厉害。

    跟他同桌的时绿并没有关心他,但她拿来空调遥控器,关上了空调。

    离空调远的同学不太高兴,问这么热的天,关空调干嘛。

    时绿说她身体不太舒服。

    其他人这才没继续说什么。

    有人提出跟她换位置,被她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关系特殊,所以才用这种方式。

    那天时绿的校服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不适合脱下来。她穿得厚,许宿野看到她脸颊泛红,出了很多汗。

    晚上回到家,吃完晚饭,时绿把感冒药丢在他面前,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上楼。

    家里没人,她这么做不是为了给任何人看,仅仅是想这么做而已。

    时绿从来不关心他,但她总是会默默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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