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陈叔过世
所有的不平似乎都被压下。
锦绣轻叹一句,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眼前的男人。
“一定要今年?”锦绣貌似无意的问道
卫聿铭并没注意,只是指间敲击的速度愈发快起来。
“嗯,和爷爷都说好了,有些事需要告诉你……”卫聿铭忽然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头来,“我知道你一直好奇为什么同事成了小姑,家里发生过很多事,都是禁忌。”
从卫聿铭的话里锦绣才知道,于梦原是老爷子的养女,自小与被老爷子待如亲子。只是,于梦少年时候,碰上了钱穆国,说起来,才子佳人,该是良配,偏偏老爷子执着于钱穆国的家世,一直不肯同意这门婚事。
于梦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和钱穆国远走他方。
老爷子当时权倾一方,又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发报申明,即日起与于梦脱离父女关系,轰动一时。
于梦和钱穆国远走后也诸多不如意,先是钱穆国工作处处碰壁,接着孩子流产,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年孩子生下来了,钱穆国工作有了起色,却让于梦抓到钱穆国与老板女儿暧昧的小辫子。
在锦绣看来,钱穆国说不上花心,也看不出多大的野心。
可在当初,他们风华正茂的时候,谁又说得清楚呢!钱穆国认为自己只是趁机与老板拉近距离得到升职机会,于梦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日夜争吵,双方都疲惫不堪。
真正的契机是他们第二个孩子的离去。
钱穆国与于梦夫妻关系出现裂痕后就常常不着家,恰巧那个冬夜孩子高烧,于梦独自在寒冷的大街上走了几个小时才把孩子送到医院,孩子的病已经从简单的感冒发烧转为重度肺炎。
就像列夫·托尔斯泰说的那样,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世事弄人,锦绣终于明白于梦为什么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她们同年出生的。
那些禁忌的嘱托锦绣终是没有用到,因为在他们准备去机场的前夕,传来消息,陈叔病危。
冷空气一夜席卷了S市,街头都是暴雪,车被埋在雪里走不动,很多地方的高速也限行了。锦绣跟着卫聿铭下车,两人在雪里步行去医院。
锦绣第一次见到这样沉重的卫聿铭。
一路上他脸色铁青,拉着锦绣的手奔得很急,好几次锦绣跟不上他的速度跌在雪地里,又被他拉起来。一路沉默的前行,锦绣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安慰身前的人,只是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千山万水,凄风苦雨,此刻都愿意陪他跋涉,不离不弃……
两个小时后,两人到达医院,裤脚里都是雪。
这样的场面,总是心酸。
两个人赶过来是见陈叔最后一面。
锦绣看到陈叔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红了眼。几个月前她见到的陈叔,还行动矫健,看不出一丝老态,现在……
卫聿铭沉着脸蹲在陈叔的床边,握着陈叔的手,一时无言。
陈叔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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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小七睁着眼,看到锦绣时嘴角牵起浅浅的笑意。
“你们……来了?”
锦绣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听到卫聿铭哽着嗓子叫“陈叔”。
所有的离别都狼狈不堪,锦绣的泪还是没忍住从脸颊滑下来。
“甜甜……好好照顾……”
卫聿铭点头,“我会,我会……”
陈叔又把手伸向锦绣,锦绣连忙凑过去,陈叔在笑:“丫头……铭子……喜欢你……好好过……”
锦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点头,哭得不能自己。
卫聿铭扶住锦绣,双眼一片红色。
陈叔终于没能挺过那个下午,医院里一片惨淡,卫聿铭站在走廊里,一语不发。后面陆陆续续的江炽、季元成都过来了,几个人和卫聿铭一样,通红着眼,却始终一语不发。
葬礼是卫聿铭主持的。陈叔一生未婚,后来退休了,收养了甜甜,再没有其他的亲人。他们几个人,除了江炽,都是自小陈叔看着长大的,尤其是卫聿铭,小时候没少吃过陈叔的鞋板。
可是,时间一晃,这个人,就再也看不到了。
那夜的雪尤其大,S市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鹅毛大雪。
见到甜甜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哭晕了过去,锦绣一下子红了眼,拥着小丫头竟然哭出声来,那个会做各种腌菜的小老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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