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的孩子

锦绣已是无路可退，她回过头来，抬头与卫聿铭对视。那一双墨瞳，七分醒，三分醉，锦绣只觉得自己会沉溺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自己，已没有了丝毫对视的勇气。

锦绣慌忙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光着脚站在卫聿铭的面前。

于卫聿铭而言，她太微不足道。

她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话想问。

可是每句话她都怕是一个炸弹，把自己炸得粉骨碎身，她都怕。可是她又不能不问，她可以忍受冷漠、流言……唯独怕自己窥清了他的世界。

他说，他不要一个名不副实的妻子。

她也是，她不需要一个名不副实的家。

她这一辈子，都过得太压抑，太小心翼翼，哪怕窥到一个又一个的残忍真相，可是她愿意这么卑微的守着，她都愿意。

她宁愿相信，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真心的。

“卫聿铭，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

锦绣低着头，看着面前那双脚又迫近几分。整个人再次被拥紧。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颈间，她听到那人低低的笑声。

“傻小锦！”

这一次，不同于先前的疾风骤雨，他甚至动了点心思，一点点的惑，引着锦绣随之颤栗。

“卫聿铭！”

锦绣有些恼了，这人，为什么不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锦绣整个人再次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先前的吻里充斥着淡淡的酒味，锦绣现在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

又是一遍由生至死的战栗。

锦绣趴在那人肩头大口的喘，颈间的疼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头顶的灯是从未有过的温暖。而面前拥紧的人，仿佛要花一辈子去贴近、包裹。

锦绣再次醒来，已是次日的清晨。

整个人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身边的人还沉沉睡着。

他晚起的日子，总是难得。

锦绣低头，看着卫聿铭的睡颜，带着几分餍足，很安稳，又没有平日的棱角冷漠，只觉得卫聿铭的这一面才是锦绣自己亲近的，也是离自己最近的。

锦绣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收了心思，自己慢腾腾的起身。

真是……

一阵懊恼，锦绣强忍着不适起来，到卫生间一看，才看见底裤上的红迹。来月事了。锦绣想着，自从服那药开始，月事就一直不准，这一次，差不多竟推迟了一个月。

小腹处阵阵的不适。每次都这样，锦绣已经懒得计较自己的身体了。昨夜的狂乱，怕就是传说中的经前综合征吧。

锦绣低着头，慢慢地收拾着自己。

再回到卧室，卫聿铭已经起身，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

锦绣想着，大概这个抽屉里有吧，她记得自己上次清理的时候，有把预备的卫生棉丢在这里。翻了几个抽屉，锦绣还是没看见。自己不禁坐在那里慢慢地想，放在哪里了？

“你在找什么？”

卫聿铭的声音在背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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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小七然响起，把锦绣吓了一跳。

她正要开口，只瞥见卫聿铭的脸上冷冷地都是霜色。

“你在找这个？”

卫聿铭眼色幽暗，手里举起个东西。

锦绣细究，竟然是一板药。她不禁朝敞开的抽屉中瞄了一眼，那里角落里一向放着避孕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有些想笑，锦绣苍白了脸。

卫聿铭的脸上仍然风云莫测，一甩手，那板药轻轻松松的落在锦绣怀里。

锦绣把药拿起来，白色的药粒，小小的，还是满满当当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锦绣竟然觉得这一刹那自己从未有过的清醒，什么午夜梦回，什么抵死纠缠，不过在现实面前化成一粒白色的药粒，最后被吞噬，成为肠道中一堆蠕动的泡沫。

卫聿铭冷笑。

人已经退后，开始在衣柜中翻腾着。

锦绣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是清晰的阖门声。她听到那个挂钟响了，“铛”“铛”“铛”……

锦绣起身，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一个吸气，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

锦绣一个踉跄，人已经朝卫生间里奔去。

没有什么可吐的，只有大口的酸水往外涌。这一刻，竟觉得自己无比的肮脏。锦绣吸着气，伴着阵阵呕吐无声的流泪。

昨夜的柔情缱绻还在这个屋子里回荡，仅仅几个小时后，这里又冷又静，只不把人压死在这沉重的氛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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