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平卢3-第2/3页





    因为大扩军的需要,除了之前的军事化管理和定期操条训作之外,他们只受过为期三个月的长矛、铳器和火炮协同战术的基础训练而已;虽然放在阵战上对抗敌人还有些勉强,但是用来守垒驻城和镇压平卢地方的反抗力量,却已经基本可以胜任了。

    而对郑通而言,他这一辈子转战天南地北的地方也不少了,但还是第一遭见到这么大的平原地区。

    这里实在太过平坦了,一望无际四野里除了天地交接的地平线外,就根本没有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人家说是望山跑死马,而这里根本连看到山的机会都没有,平坦的旷野里哪怕昼夜不息骑着马几天几夜都走不完的。

    一路上满眼望去到处都是适宜耕作的深浅褐色田野,它们是如此的密集与扎堆,以至于让人书都数不过来;时不时又间杂着各种洼地和大大小小的泊淀,大片的森林和树木几乎见不到,而只有成团堆簇和环绕在人居村邑内外的形形色色果木和行道树,以及草甸丘子上低矮多刺的野生灌丛;

    能够突然见到一片低矮的山林或是低湿沼泽的芦苇丛,就已然足以让他们振奋和精神上好一阵子了。因为这也意味着可以猎获的野物和鱼鲜来源,可以用来调剂下对干粮和罐头以及麻木不仁的口味。

    亢长而单调重复行进的过程当中,偶然也会在天际线里离看到一些微小的突起和黑点,却都是散布在平原大地上的城邑和集镇而已;因此,有时候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他也会突发奇想这样广袤无垠的天土,却又不知道能够安置上多少填户,又可以养活多么广众与稠密的人口。

    他们就这样月落日出的不停地走啊走啊走的,很容易就暂时的忘却了时间和地理上的概念,直至大平原上最多见的黄潮土(浅色草甸土),已经被颜色更深的沙姜黑土(青黑土),间杂着越来越多大河泛道的风沙土;河间洼地、扇前洼地及湖淀周围的盐碱土,构成的额斑斓的大地颜色所慢慢取代了之后。

    “怀来镇已经到了。。”

    “前方就是无定河了。。”

    而在已经变作一处临时粮台所和屯营的怀来镇外,作为淮军控制下的驻防地的一个显著特征,除了一些像是葡萄串子一般挂在路口的人头之外,还有一些带着枷披头散发跪在地上的人,都是因为各种作奸犯科的行迹而被就地处置的不法之徒。

    像是一些罪迹昭著之辈,就干脆被就地执行战地之法,成批简略的公开宣判之后就悬首示众了;罪行稍轻的也要承担不同程度的刑罚之后而肉坦带枷的后果。

    其中甚至还有个别是把扒掉军服的士卒,却亦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而违反战场军纪的后果。也被他给指了出来,作为身后这些带来的新卒们引以为戒的现身说法实例。

    而在怀来镇之外,则是众多地方百姓和流民,所组成的检疫营和编管区,刚刚被收割并且翻过的田野上,还有挎着小篮和筐子的妇孺,在土里细细的翻找着什么。

    。。。。。。。。。。

    “这就是无定河啊,”

    我看着面前一条看起来并不算宽阔的河流感叹道,这就是自开山老怪《寻秦记》之后,前赴后继的穿越者们喜欢拿出来刷逼格的那句“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中人”的最初出处啊。

    “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啊。。”

    不过,这条河也是安东大罗氏的伤心之地和盛极而衰的转折点所在,包括当年罗氏最出色的将领和家族子弟在内数万辽东劲卒,就因为中了宿元景诱敌深入的圈套,而在此久战不下师老疲敝而四面楚歌进退不得,最终一朝覆灭而几无逃归;曾经威名赫赫而书读有中兴气象的安东大罗氏,也因此差点陷入一蹶不振的衰亡和低潮期。

    现在再度由我率军重临此地,对在军中效力的那些罗藩旧属而言,也没有某种宿命轮回和天意使然的意味,而格外充满了斗志和某种雪耻前仇的热切激情。

    不过另一条刚好汇聚于此的河流支系,对我而言也是大大有名的存在,因为它的名字叫做高粱河,其上游自西山而出由北向南的直接穿幽州城而过,也是幽州故城的重要水源和当地河运支渠所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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