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万里扶摇(176)一更-第2/3页



 桐桐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罗君如有她的主张,这不是坏事!但她受常青莲的影响,跳不出男女争执的这个圈子,这也是她现阶段的不足。

 之后她会不会改变,现在不好说!但我不能跟她在这种事一直打转。

 我只要坚持,不论男女,谁有才用谁,谁合适用谁就可以了。做好自己的事,选他们的理念,择优而用即可。&nb-->>sp; 她就说:“所以,最后我这不是就没跟她再吵吵吗?吵来吵去,再吵三年都没结果。这从来也不是谁说服说的问题,而是谁的理念能被更多人支持的问题。”

 就像是玄学的出现,百姓觉得解决了很多想不通的困惑,所以接纳了它。

 就像是佛学在民间被认可,那一定是佛学中的一些点叫更多的人接受。

 她这次又说,“总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此次我才真的更深一层的理解了这个话的意思。天下的未来从不是谁一言而定的……”

 就像是新明之初,急切的解决问题,但却有一个东西没做好,那便是思想上的统一。当时的情况紧急,以君权驾驭,硬生生的拐了弯了。可理念在短时间内并没有扎下更深的根来,或者说,理念与制度相悖,这一百七十多年的发展和出现的问题,追朔起来一定与这个有关。

 天下的发展不应该是帝王或是当权者选择哪条路,朝哪个方向发展,而是天下更多人选择什么样的路,要朝哪个方向走。

 天下人才是天下的主宰!唯有如此,朝前的路才是健康的。

 如果说,百姓心中的太|祖和祖娘娘如神祗造就了一个奇迹,那么而今,谁也不能是神祗,不管是自己还是四爷,都只是大浪潮席卷下的一份子。

 只能说站在船头上,掌舵而已。掌舵嘛,它永远得是左右不停的调整,如此,船才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而各种思想的碰撞,就像是风和潮水,它们推着船一时这样摆,一时那样摇,一会子这边力大,过会子那边力大。

 罗君如她们的想法就属于其中的一股力量,而自己不管是跟她站在一起,还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加剧的都是船体的动荡。

 此行为,智者不取!

 跟罗君如拍了半晚上的桌子之后,一下子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第二天早起再看各种报纸,她从心态上来说,就放平整了。

 像是李青山这样的儒学生,他在报纸上的理论就是:为什么出现这种争执呢?为什么之前的两千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无礼的事了呢?无外乎是礼乐的废弛。儒家‘三从四德’,需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对天下的安定是有好处。

 对此,他还对‘三从’进行了新的解释,就像是说,‘从’并非附属,它不是听从、依顺的意思。若是这个意思,那夫死从子岂不是与孝道相违背。所以,‘从’的意思应该是‘参与其事’。

 换言之,女子在家,可以管理家中事务;女子嫁人,也应该从事夫家事务。

 桐桐一边看一边笑,别管他怎么解释的,但是对儒家的一些东西有了新的诠释。而今看着很牵强,但随后多翻翻典籍,一点点完善,未必不能有一个更新的理念出来。

 四爷推了另一份报纸过来,“这个也有意思,你瞧瞧。”

 桐桐接过来放在边上,这个作者名字最近常见:“曾远?”

 嗯!不知道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之前在一些小报上写些风月文章,可现在瞧着,文章倒是越发的有见地了。

 桐桐看了看,此人引的是《道德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仁,不是不仁义,不仁爱。它的意思是说,天地是没有好恶的!

 既然没有好恶,那么就不会对任何人有偏爱,只能说天地对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残酷。

 这天地之间,物种万千,为何独独只有人比其他物种更优秀呢?这并不是天地偏私人类,而是只有如此,才符合天地的规律。

 桐桐拿着这个反复的看,怎么说呢?此人的想法有了一点点别样的苗头,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

 比如,他说,天地没有偏好,既然如此,那么,存在君权神授吗?君王还是天子吗?

 再比如,他说,万物一样,万物平等。可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出现不平等的现象呢?往下引申,这是不是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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