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弘历的后招(下)-第2/3页





    李杨氏愤愤道:“阿克楚就不怕得罪皇贵妃娘娘?!”

    宜萱叹道:“弘时禁足,李家子弟下狱,明摆着大厦倾颓,自然有人要上来踩一脚!”——额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确一点都不错。朝堂上的争斗,才是最激烈的。

    李杨氏慌了,“娘娘,咱们李家抬旗的事儿,皇上可是一早答允的了!这事儿也不能黄了啊!”

    贤皇贵妃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自打时儿禁足,皇上没来过我这儿了。我就算想周旋,也没机会呀。”

    宜萱脸色也是凝沉着的,“不止李家抬旗的事儿说不准了,就连立额娘为后的圣旨,也一直都没下来呢!”——这点才是宜萱最在意的。

    贤皇贵妃扶着额头,“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全然是不给咱们一丁点喘息的时间呐!”

    李杨氏急忙起身上前,“娘娘!您可是李家主心骨!您可得想想法子呀!”

    贤皇贵妃苦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全都只能看圣意如何决断了。”

    李杨氏急得连连跺脚,“天杀的!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如此手段阴损?!”

    宜萱亦露出苦笑之色,“夺嫡之事,本就事关身家性命,自然是有什么手段都要倾力使出。”——弘历谋划两年,一朝出手。的确是招招触动要害啊!

    可宜萱更关心的是,这个弘历……到底是谁?!她是决计不相信,这个弘历可以前那个狂妄、无知的四贝勒是同一个人。

    子文说。已经叫三首追根溯源去查一查,可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不,现在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宜萱忙抬头问徐一忠,“这几日,四贝勒可进宫请过安?”

    徐一忠摇头道:“四贝勒已经有七八日未曾进行宫了,听说是招了暑气!”

    七八日,也就是弘时出事的那日……

    宜萱正色凝望着贤皇贵妃。道:“额娘,我明儿去他园子看看,也好好探探虚实。”

    贤皇贵妃点头道:“也好。你自己小心。”

    李杨氏简直,急忙问:“那臣妇该怎么办呀?!”

    宜萱不客气地吩咐道:“烦请舅母,回府之后,立刻让舅舅写个请罪折子!虽说犯事的只是舅舅的堂侄儿。可他身为族长。到底是家教不严!”

    李杨氏有些不忿,但还是认真地应了下来。

    宜萱又叮嘱道:“关于李家先祖是李佳氏的事儿,要死咬住!反正谁也没有证据!没必要不打自招!”——况且这事儿也是汗阿玛暗中允了的,就算死皮赖脸,汗阿玛也不至于生气。

    李杨氏忙点头道:“这点,臣妇自然省得!”

    贤皇贵妃也严肃地叮咛道:“这次回去,可得管束好子侄了!当街撞死人的事儿可不能再出第二次了!”

    李杨氏连连称是,再也不敢多替李闲求情半句。

    离开长春仙馆。宜萱照例去了九州清晏殿请安,时辰已经接近晌午。纵然九州清晏面朝湖水,但灼灼烈日晒在人身上,如火烧一般,也着实滋味不好受。

    何况宜萱是按照古人的习惯,穿着里衣、中衣、外袍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纹丝不透,因此即使穿着透气性最好的阮烟罗,也结结实实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几乎都已经湿透了。

    迎出来的不是苏培盛,而是二把手的闽中海,闽中海打了千儿,便道:“公主来得真不巧,皇上刚刚在里头午睡小憩。”

    宜萱心头一缩,深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便道:“那我在外头等会。”——雍正是否真的小憩,宜萱心里清楚,她太熟悉这个皇帝父亲的习惯了,根本无需用月华神念探查,便能知晓。

    闽中海露出为难之色,“天儿这么热,万一公主中了暑,奴才可担当不起。不如公主先回吧,奴才回头会跟皇上说,你来请过安了。”

    宜萱明白,汗阿玛不想见他,是怕她会替李家求情。或许她动用苦肉计,能见到汗阿玛,但是汗阿玛就真的能听进去吗?若是造成反效果,反而不好了。

    宜萱眉心沉甸甸的,她最怕的,便是汗阿玛的疑心。李家子弟撞死人,轻车都尉上折弹劾,这都是小事,要紧的是弘时在子虚观蓄养死士……只怕已经汗阿玛觉得弘时不安分,甚至有不臣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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