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口毒奶

罗兹瓦尔宅邸本宅的最顶楼，作为主人罗兹瓦尔的办公室而存在着。一般情况下，这间房间唯有主人罗兹瓦尔以及双胞胎女仆中的拉姆会出现，作为秘密会谈的场所。

　　在居于正中的书桌桌面上，一杯冒著热气的茶杯，正散发著绵远悠长的柔和香气。

　　罗兹瓦尔轻轻嗅了一口茶香，画着奇特小丑妆的脸上显露出奇怪的笑容：“是——没喝过的茶叶呢！拉姆，这是新采购的茶品种？”

　　他说话的对象，正缩著身体侧身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的双胞胎姐姐轻轻摇了摇头：“明天才是出去采购的时间，这是入住的客人送的茶饮，据说是家乡特产。的确是没见过的茶种。”

　　“客人？”罗兹瓦尔发出疑惑的语气。

　　一直以来的默契让拉姆明白对方的意思：“是四季先生所送。”

　　“嚯——既然是他送的，那我可要试试。”

　　“味道不错。”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罗兹瓦尔用怪异的语调问道：“那——么，三天下来，你说说看，昴——是什么样子？”

　　从福音书中得知这一回的客人中，有着能够“改变世界之人”的存在，他便派人试探。只是，实力强大的四季不好贸然出手，性格冷淡的两仪式又很少理会，最佳的试探对象便是鲁莽冲动的菜月昴了。

　　“从这几天的观察结果看，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拉姆语气冷静地如实以告，没有添加个人的感情成分，“身体看得出原先进行过一定程度的锻炼，但是身体素质并不怎么样，甚至不如阿拉姆村的成年居民。”

　　“从性格上看，自来熟的性格，天生的厚颜无耻，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迷之自信，但不屈不挠，具备很强的韧性与行动力。至于才能，记性不错，学习能力尚可，虽然是平均水准之上，但与另外两位客人完全无法比较……”

　　“需要特别提及的是，四季提供的威力巨大的流星道具，让他具备了一定的威胁性。以上。”

　　报告完的拉姆心中略有疑惑，不管怎么看，需要关注的重点都是四季以及两仪式才对，特别是能够拿出大批威力强大流星的四季。在失去大部分实力之后，那些流星已经达到威胁她生命的程度。

　　“啊啦——还真是不留情面的评价。”罗兹瓦尔眯了眯眼睛，带着不明意味的语气问道：“那位少女呢？”

　　“两仪小姐？可以确定她一定是出身高贵人家，举手投足，各方面的礼仪都无可挑剔。”拉姆歪着头略略回想：“性格上不好接近，冷漠且孤僻，似乎和四季那名为琉璃的黑猫很合得来。听菜月昴所说，她这两天都是和他在一个神奇的空间中对战，可以判断，实力不弱。”

　　“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拉姆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她的事交由蕾姆负责观察，目前并未听到她提及有何奇怪的变化。唔……第一天的时候，蕾姆曾经说过，两仪小姐身上隐藏着让人恐惧的寒意，而在最近两天中，评价变成了不难接触的冷美人。这，算不算变化？”

　　“算！当然——算！”罗兹瓦尔嘴角勾起一丝开心的笑意，随意道：“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也一同说了吧？”

　　“至于四季先生，抱歉，我只能从昴那里旁敲侧击得到一些信息，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神秘，强大的实力所带来的神秘感。”拉姆眼睛眯起，语气带上一丝凝重：“不论是可以让普通人威胁到强者的流星，两只具有神奇能力的猫，还是能够和碧翠丝大人相处，都显而易见地异于常人。大体上，不招惹的话，应该是蛮好说话的。”

　　这一回，拉姆没有得出结论性的东西，只是描述事实。

　　“已经足够了。这也不怪你，毕竟——”罗兹瓦尔身下的椅子180度转弯，异色瞳中带着异样的神采，透过洁净透明的落地窗，俯瞰着洋馆庭园的一角。在那里，银发少女和黑发少年正在谈笑风生，周围聚拢起来的星星点点的微精灵让这一幕带上了梦幻般的色彩。

　　“我——也看不懂呢！可惜，贝蒂不想帮忙，否则——这几天和四季呆在一起的她肯定有所收获……这种空澄若明月般的感觉，真是——微妙呢！”

　　等到拉姆告辞离去后，罗兹瓦尔的视线转到书桌一角上摆放着的书籍，轻轻翻看了起来，心中思索着，“直视死亡之人……何种程度的‘直视死亡’呢？能否——弑杀神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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