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良缘血染(六)-第2/3页



“那阿眠——”

“本朝律法,女眷……的确不必一同处死。”

宴云笺平声道:“岐江陵的玲珑阁是个好去处。你的女儿生的很美,应当会叫人喜欢。”

姜重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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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眸静望,一言不发。

姜重山抬头,泪流满面,抖着唇嗫嚅:“别用这样的手段伤害我女儿,什么苦我都能受,什么罪我都会认。该死,该受折磨的人应当是我,当牛做马,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宴云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移开目光,静静凝视角落片刻,再不管姜重山嘶嚎的任何言语,抬步离去。

***

四月廿八,姜门死刑之期。

皇帝实在是怕狠了,只恐夜长梦多,甚至不愿让刑部再细细复审等到秋后问斩,便下了立即处死的明旨。

对于死刑的刑种迟迟商议不下,最终,竟是顾越提议的五马分尸。

皇帝龙心大悦,为着顾越懂事,当即赞许他的提案。

行刑之日狂风呼啸,暴雨倾盆。

偶尔有百姓冲出来,冲着囚车扔几片烂叶子,但多数人都闭门不出,似乎在这恶劣天气里,顶雨出门咒骂一句都是不值。

雨下的极大,冲起漫天烟雾,两尺外的景象都难以分清,分尸的刑马早已备好,绳索上套,不过半盏茶时间,地上已是一片残肢碎块。

浓稠的鲜血随暴雨冲刷,不多时,只剩淡淡的红。

连日的风雨飘摇,终是惨淡惨烈落下帷幕。

整整一夜的雨将京城洗刷一遍,第二日,碧空如洗,好不晴艳。

**

公孙忠肃回到府上,见薛琰站在他书房外等候。心下奇怪:这孩子最近都很不对劲,一向野惯了的人,在他面前向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近日不知怎么了,倒对他恭敬起来。

“阿琰,你来找我怎么站在外头?”

薛琰道:“舅舅的书房,孩儿不敢擅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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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过去了。咱们关起门来说点家里话——当今皇上,只想着除去姜重山一人便高枕无忧,哪知扳倒一个姜重山,全填补了宴云笺的胃口。此刻,他手上的权力与兵力,难道不比昔日的姜重山更可怕?”

“可皇上不觉宴云笺是危险之人,反觉他自己拿捏住此人。谁知道宴云笺此刻肝肠里藏了什么心思。”

薛琰道:“舅舅说来,孩儿便懂了,此人自是除去最好,否则终是令人难以安心。”

公孙忠肃叹气:“是。毕竟是乌昭和族后裔……”

刚说到此,薛琰正为他倒茶的手一抖,竟然不慎摔落了茶碗。

“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没有?”公孙忠肃立刻止了话头,一把抓过他的手来看。

薛琰忙不迭摇头:“没有,没烫到”

“舅舅,孩儿失仪,一时听得入神,失手砸了碗,舅舅恕罪……”

公孙忠肃起身去翻烫伤膏,一面数落他:“什么恕罪,跟舅舅何必这般小心翼翼,难道你还能有一个茶碗重要吗?把手伸过来。”

薛琰乖乖伸手,眼看着公孙忠肃亲自为他上药:“多谢舅舅关怀……舅舅,我明白您的苦心了,会继续找机会的,只是仅仅是攀谈结交,怕入不了宴云笺的眼,我想着,若能为他分忧是最好不过的。”

“之前我打听过,他日前去牢里见过姜眠,狱卒说,言谈中宴云笺提及把姜眠送去岐江陵的玲珑阁,只是不知为何,说过之后也没有动作。我私心里想着,他对姜眠那么厌恶,人人都看的出来,那话当不只是说说而已。只是他怎么说也是正一品的辅国大将军,亲自吩咐这等腌臜事与身份不符。”

薛琰琢磨:“他恨极了姜家女,不如我便他帮他将此事办了,也算在他那里卖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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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虽然当日认为自己推算的毒发日期必定万无一失,但还是忍不住做了两手准备。

早早将古今晓给的死士令放在顾越送她的锦盒之内——虽然她从未用过那令牌,但从那天宴云笺的表现来看,这枚死士令是真的,并应当很有用处。

锦盒中,她写好金蝉脱壳之计的种种方法,以顾越的聪慧,配合元叔的老辣,只会帮她更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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