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昭昭灼心(一)-第2/3页
“他能听出我的声音,”宴云笺抬头看张道堂,“可有什么办法知晓他心中意愿?”
张道堂蹙眉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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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此刻他可以自己选择,若他意愿不想如此,我可以银针封穴,让他没有痛苦的走。”
似乎医者仁心,万世相通,但能认知到这一点,委实不简单。这番话说的,甚至颇有后世人权的意味。
他的意思大家听得懂,但提与不提,对谁都是残忍。姜眠一时之间未想清楚,看宴云笺也是眉眼黑沉,似在权衡,这一会儿功夫,却是姜行峥先行开口问了:
“凌枫秋,我们都知你痛苦不堪,若你不愿继续遭罪,便动一动唇,我们自会替你想办法。”
谁知此话一出,凌枫秋残躯病体竟大力挣扎起来,连宴云笺都险些脱手,他四肢乱动,仿佛想坐起来却不能够,如同脱水的鱼,只在床上拼命挣扎,却未动弹半分。
而只有一点,他的双唇,始终紧紧闭着。
张道堂看的分明,连忙抢道:“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凌枫秋侧耳分辨了会儿,反应过来,大力点头,却仍是乱动挣扎。
宴云笺立刻安抚:“枫秋,你不必害怕,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必定会好好照顾你。”
可这话并不能让凌枫秋得到安慰,他仍在不停挣扎,一条手臂被宴云笺抓着,另一条也尽力的向宴云笺的方向伸,在半空中不断摇晃。
无论宴云笺如何安抚,他始终不曾安静下来。
姜眠看的心疼极了:“哥哥,凌枫秋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说?”她蹲在凌枫秋枕边,柔声问他,“凌枫秋,你有话想与我们说是不是?”
凌枫秋停止挣扎,怔怔的样子。
他还能点头,很慢很慢的点了下。
他想说,可是他表达不出来。姜眠忙问:“你是不是哪里疼?哪里难受?”
凌枫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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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眠望去:“阿笺,阿眠,我们去前厅和爹娘一同守岁吧。”
……
万家万户灯火通明,鞭炮爆竹声不绝于耳,一派祥和喜气之相。
薛琰没陪父母守岁,打着哈欠回了自己房间,他一向是被娇惯的,在家里纵使没规矩,也不会有人舍得管他。
困了,跟父母告罪一声,便回来躲懒睡觉。
有几个丫鬟服侍他宽衣解袍,刚刚净了脸,他的亲随阿景上来,双手递出一封信:“公子,您的信件。”
薛琰随意瞥一眼,见信封是空白的,并未署名:“谁送来的信?”
“小人不知,是个脸生的人。大约两刻钟前送到府上的,指明要亲手交给您。”
“不知?什么阿猫阿狗的信也能往我眼前递了,”薛琰一边懒洋洋笑着,单手拿过阿景手中的信,随意看了两下,“连署名都没有,也未免太无礼了。”
阿景陪着笑脸:“确实是不识礼数,可小人一向是傻的,只怕万一是什么重要信件,耽误了公子的大事,所以怎么说也是要给公子您拿来瞧一瞧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琰随手将信件扔在桌子上,没有打开的意思。
等屋里人都退下了,他给自己添了杯茶,慢慢的品,外面炮竹声震天响,这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
薛琰眨眨眼睛,侧过头,目光慢慢落在被他遗留在桌上的无名信件。
他这半生顺风顺水的紧,从未有什么奇遇,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信,还是蛮好奇的。
总归无聊,要不看看?算是他抬举这人。
这么想着,薛琰已经噙着笑,撕开信封,拿出里边薄薄的两张信纸。
只扫过第一眼,他心中忍不住笑骂:这叫什么信?不介绍自己身份,没有落款,甚至没个像样的开头。
但今日他心情颇好,也不计较,还饶有兴致地念出了声:
“当年仪华长公主夜宴惊胎,移至偏殿产子,恰逢武义侯夫人胎动,与长公主一同生产,当夜人心惶惶,纷乱凌杂……”
这人是在做什么?讲他出生时的故事给他听吗?
薛琰觉得好笑:“长公主腹有双生子,而世人只知其一……”
他忽然不念了。
染着笑的眉眼也渐渐冷下来。
本歪歪扭扭没个正形的仰靠在椅子上,此刻身体一点一点坐直,双手持信,目光沉冷地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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