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酒酽春浓(三)-第4/4页



她身量单薄,下巴上还有触目惊心的指印。都知道她是在燕夏军营中走过一圈,对抗过樊鹰,实在是极令人敬佩,又招人疼。

范怀仁和范觉对视一眼,俱是笑了。

初始印象就很好,再听她说话,范怀仁不由笑意更深:“多谢姑娘好意,我父子二人到底身份不便,就不去给大将军添麻烦了。”

外面天色熹微,范怀仁向外看了看,拱手告别道:“您二位好好保重,我们该走了。前路不好走,我们来时骑了两匹马,都留在山洞旁的拐口处。”

宴云笺颔首:“多谢。”

同一时姜眠道:“谢谢伯伯,但这山路难行,您年纪大了,还是骑马走方便一些。”

还不等谁说话,范觉先抢道:“姑娘言之有理,但我年轻,行山路没问题,那便只留一匹马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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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又对着宴云笺:“你不许再说话吓他了。”

顶着宴云笺严厉的神色和身旁父亲责备的目光,范觉心一横,嗫嚅道:“就是……这事不像旁的众人皆知,只有乌族人才知晓……公子确实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以血给您做药引,但您也是他的药……”

“如果他中了什么毒,你就是他的解药……”

他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几乎有些听不清。

但姜眠也听到了:“我的血可以给他解毒?”

“……是。”

“任何毒都可以解吗?”

范觉低声:“除非中的毒本身就没有解药。凡是这世间有解药的毒,只要您的血,那就都可以解。”

姜眠怔然片刻,陡然回头,急急问宴云笺:“那原本你眼睛上的毒,我早就可以给你解,你怎么一直不说?”

宴云笺低头,一颗心犹如置身火海,滚烫尖锐的疼。

范怀仁看一眼自己儿L子,觉得极其没脸。也不知少主瞒了多久,全被这小子给捅开了。

但……私心论,也不是坏事。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只得拉着儿L子对两人拱手行礼,匆匆告别。

姜眠已经顾不上与范氏父子好好作别,只拉着宴云笺:“既然有这样的办法你为什么不说呢?阿笺哥哥,我可以给你解毒啊,鸩蓝雪的毒泯人的毒……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云笺喉结上下滚了滚,压下舌根下强烈的血腥味。

如何告诉呢?

那是要她的血。

还不如将他杀了。

他视若珍宝的阿眠,哪怕只是一滴血,因他而流。

这种画面,只是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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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