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4页



    那青玉扳指早叫沈砚拾起,如今证据不在,仅凭她一言之词,终究难以令人信服。说不好,祖母还会疑心她是为了给白芷脱罪,才将罪名往沈砚头上扣。

    纵说了,祖母也会因白芷脚滑发落她,倒不如自己应下,省得白芷受连累。

    满屋寂然,青烟氤氲而起。

    身着月白袍衫的男子眼眸轻抬,沈砚抬眼,视线轻飘飘掠过宋令枝双目,似乎早有所料。

    那双眸子平静,依旧无半点波澜。

    沈砚目光移开,眼底升起几分讥诮嘲讽,转瞬即逝。

    当真是愚笨至极。

    大雪纷纷,银霜满地。

    一众奴仆婆子拥着宋老夫人出了临月阁。

    宋令枝不能起身相送,只让秋雁代自己。

    雪色茫茫,倏然视野之中闯过一道天青色身影。

    那人跑得极快,寒风掠过他衣袍,轻轻荡开一角。

    宋老夫人皱眉,扶着柳妈妈的手道“刚刚那人是谁,这般鲁莽。”

    柳妈妈踮脚眺望“看背影,应是姑娘身边伺候的魏子渊。”

    雪珠子簇簇,落满肩头。

    穿过游廊,越过影壁,魏子渊跑得极快,待奔至暖阁前,魏子渊耳根子早冻得通红,他双手揉搓,后知后觉自己将氅衣落在了账房。

    屋内的秋雁闻得动静,出门瞧一眼,险些被魏子渊一身的狼狈吓一跳。

    “你这是从哪来的,这么冷的天,你就这般出门了”

    魏子渊低头不语,径自越过秋雁进屋。

    身上冷,他只敢站在毡帘前,遥遥望着窗下的宋令枝。

    宋令枝好奇转首“怎的回来了”

    这个时辰,魏子渊该在账房才是。

    魏子渊不言,只一瞬不瞬盯着宋令枝的手背瞧。

    厚厚的一层药膏抹着,触目惊心。

    魏子渊眼圈泛红,眼眸低垂,一言不发。

    秋雁掀帘进屋,瞧见他柱子似的杵在门口,推着人上前“你站这作甚”

    见魏子渊望着宋令枝手背,秋雁压低声“热茶不小心洒了”

    魏子渊皱眉怎么洒的

    他明明记得,宋令枝今日去了书院念书。

    秋雁“姑娘不小心打翻了茶盘,当时屋里就严公子和白芷姐姐”

    魏子渊眼眸睁大严公子怎么会在

    秋雁了然“你还不知道罢,严公子就是姑娘的新夫子”

    话犹未了,猩猩毡帘被人挽起,白芷踱步进屋,眼周尚有未干的

    泪珠。

    秋雁忧心忡忡,抬手帮忙拭泪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低声“老夫人可曾说你什么了”

    白芷笑着摇头,强颜欢笑“老夫人为人宽厚,怎会说我什么,不过是让我尽心伺候罢了。还说姑娘这几日不便出门,让收拾书房出来,好让严公子每日”

    宋令枝瞪圆双目“他来做什么”

    白芷轻声“严公子说,他每日到临月阁教姑娘文章,让老夫人不必挂念,教书这事他既然已应允姑娘、姑娘你去哪好歹披身鹤氅再走”

    绵绵细雪洒满小路,宋令枝提裙穿过游廊,幸而沈砚并未走远。

    闻得身后宋令枝的声音,沈砚疑惑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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