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鸦坠落之时
一场大雪飘洒在华北平原的大地上,覆盖了山川江河,犹如一张白纸铺陈在这天地之间,等待着红尘人世的描绘。人杰地灵的神州大地,自古便是风云际会,数不尽的风流人物从这片土地涌现,在历史的天空下讴歌着不朽的诗篇。
蒙山,兴华林场,野风呼啸的山林间像是有幽灵在狂欢,非黑即白的山野犹如一座巨大的坟墓,埋葬着万物的生机。
林场的边缘是一片废弃的泥瓦房,应是许久无人居住,窗棂上蛛网盘结,尘土遮掩下的玻璃难以窥见屋内的陈列,腐朽的木门上贴着皱巴巴的年画,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失了色彩,像一张张黑白相片,其中的人物也已认不清楚,不知是张飞还是秦琼,到底是哪路英雄。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在这了无人迹的林场边缘,竟有缕缕炊烟游蹿在某户房屋的上空,与四周的破败显得甚是突兀。
扑棱棱几只白鸦落在挂了霜的树杈上,紧盯着不远处的一条黑狗,那狗子已是皮包骨头行将就木,半死不活的窝在一处屋檐下,干瘪的肚皮随着喘息急促起伏,怕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肋骨刺破,就此荒诞的终结掉自己的狗生,飘去灌江口投奔哮天大神。
“吱呀——”一声轻响,那飘着炊烟的屋子被人推开了那上了岁数的木门。
“轰隆”,到底是老了老了,临了临了,还落个全尸不保。只是轻轻一推便连门带框碎了一地,卷起千堆雪,蔚为壮观。树冠上的积雪也被震的簌簌直落,连远处树梢上的几只白鸦都遭了殃,被落雪砸了个懵逼,就像在枝头堆了几个小雪堆似的。这下好了,连会拉感叹号粑粑的乌鸦都省了,只不过是乌鸦略显白皙又不拉粑粑罢了,简直是鸦中小仙女。
这副景象,就像是黄泥掉进了裤裆,一个白得像雪,一个黄的像屎而已。
“咳,草,呸。”
尘土飞扬里走出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少年,挥打着逸散的尘埃。他剑眉星目,虽然瘦的像是没吃过几顿饱饭,却给人一种吃饱了撑的都不能招惹的感觉。
他搓了搓鸡窝般的头发“狗日的,呛死我了。”
说着,一口唾沫不偏不倚的吐在了狗子的脑门上。
“呦,小黑,还没死呢?”
黑狗深凹的眼珠艰难地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
少年趟过积雪,寻了个偏僻的角落,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便解开腰带。
收腹挺腰仰头,拉栓上膛压枪,一气呵成。
对着干燥的墙角一番滋润,良久,雾气升腾中,伴随着一阵**的颤粟和独具成年雄性魅力的喉音,少年打靶归来,嘴角还噙着事后的回味与对造物主的赞美。
言默蹲在屋檐下,点了一支大前门,猛啜一口,然后眯起眼睛,感受着尼古丁与大脑受体的快乐结合,他那吞云吐雾优哉游哉的模样就像是刚在土地斗争中获得胜利的老财,爽的好似快要开了席。
“死狗,去弄点吃的来。”刚爽完就开始使唤奴才,地主阶级剥削起来连狗都不能放过。
只见那狗子极具人性化的抖了两下后肢,嘴里吐出猩红的口条,闭上了双眼,连呼吸都停了下来,薄如纸片的皮毛如同裹尸袋一般覆盖在一堆骨头上,仿佛一阵风儿便能吹散,彻底的了无生机了。
一副我已歇逼,任君采狗的模样。
言默拎起小黑的尾巴一脸嫌弃的朝远处扔去。
“晦气,死远点。”
像是一只失去了弹性的破皮球,被人高高的抛起,再重重的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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