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第3/4页



    高建接着:“人类对时间的描述其实描述的都是运动!我们只要谈论时间,都涉及运动。可以,避开运动我们就没办法谈论时间。

    “比如,我们讨论过的年月日,离不开地球、太阳和月亮的运动。秒的定义也离不开铯-133原子的跃迁。我们一瞬,指眼珠转动一下;一眨眼,指眼皮开合一下;一息,指呼吸一次;类似的还有一弹指、一柱香、一袋烟、一盏茶、一回头、一更、一漏等,无不与运动有关。关于时间的其它量度如果不与这些运动关联,就变成了无法理解的概念。

    “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如果整个世界停止了运动,那还有时间吗?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之外的话,上帝可以拿着秒表给它计时,这个时间也只对上帝有意义,而对于这个静止的世界则是毫无意义的,处于这个世界中的人,也是意识不到的,即使上帝的时间过去了一万年,对于人类而言,时间的长度却是零。因此时间只是人对外部世界物质变化的感觉。

    “我们再做一个假设,如果一个人在冷冻状态下昏睡了十年,等他苏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十年前的状态,他的记忆也停留在十年前。如果他还留在十年前的房间里,足不出户,他并不知道世界已经过去了多久,在他的意识世界里,这十年的时间就被抹去了。他想要找回这十年,就需要输入很多信息。因此时间又是人对内部意识信息变化的感觉。

    “我们把一个杯子从A处移到b处,那么就产生了时间。但是,重新把那个杯子从b处再移到A处,时间却并不能回去,而是又产生了新的时间。在这一点上,时间和空间是完全不同的。时间记录了这两次变化的过程,而不抵消掉。这还并不是消耗了能量或者熵增的问题。

    “我们再假设那个杯子在做匀速圆周运动,当它回到起点的时候并未消耗任何能量,系统的熵也没有改变,但是上帝的时间却仍在流逝。不过系统内的我们的意识时间却走了一个轮回。如果抛开上帝的秒表和观察者的意识,这个孤立系统的时间又回到了起点。正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但是熵增原理告诉我们:孤立热力学系统的熵不减少,总是增大或者不变。杯子的位置虽然回到了起点,但是系统的熵往往会发生变化,尤其当这个系统不是孤立系统的时候,我们就充当了上帝的角色。杯子回到了原处,我们的意识却回不去了。时间也就无法再回到从前了。这就是时间的箭头。

    “相对论告诉我们,山顶上的时间流逝得比山脚下快。这跟我们的意识却没有关系。将两个极其精确的铝离子原子钟呈上下放置,两者仅相隔约30厘米。实验数据表明,下方原子钟的指针行走速率慢于上方原子钟,一年累计下来相差约十亿分之一秒——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预测结果高度一致。

    “华夏也有关于时间的传,比如南柯一梦、黄梁一梦的故事,还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法。这些都在明,在不同的系统中,或系统的不同地方,时间流逝的速度是不同的,甚至差异很大。

    “也就是,我们其实没有办法真正地锚定时间。我们只能在一个系统中锚定一个相对的时间。几亿年过去了,地球的转动越来越慢,我们的祖先记录的日子,并不是把日子乘以24再乘以3600就能算出到今的秒数。那些已经流逝的历史其实已经无法复原。

    “但是,在大合唱的时候,我们都能够协同唱一支歌,我们的口型和发声在时间轴上完全一致。这又明,我们能够在时空中找到一个点,让我们将彼茨时间锚定在一起,并且频率一致,同步前校

    “我们可以做一个思想实验:假设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精确原子钟,一个放置在地球上,另一个放置在距离我们1万亿光年的星球上。假设按相对论计算结果,那个星球上时间的流逝速度是地球时间的一半。我们可以利用量子通讯,实时两处时间的实时互传。当我们在某一时刻将两个时间轴对齐后,在每个时间节点上,外星球的时间总是只有地球时间的一半。也就是,外星球的时间密度变得’稀疏‘了。如果那个原子钟是运动的,它传回的时间可能还会呈现疏密度的波动。但是在那个系统中的人却感觉他们的时间在均匀地流淌,而地球的时间出现了疏密度的波动。那么,到底哪一个时间是标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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