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有教有学-第2/2页

    赵琮的手指卷了卷，把那方手帕握了握，又重新收进袖袋之中，然后也看着可手中的字纸。

    可很自然地点着某个字的笔画相询，赵琮回答……一问一答，或者两人讨论着，一篇公文就成了两饶字帖，谁也没在乎内容如何。

    许久，可才吁出一口气，把纸张重新放回案上，抬起眼，眸光熠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没错。”

    “不敢当，不敢当。”赵琮含笑起身，引着可来到侧边的矮塌上坐了。

    有黄门垂着头送零心、瓜果、菜上来，一壶暖酒。一起送上来的，还有一只火盆。

    赵琮落座，先给火盆上放了片铁网，然后撒一把栗子、白果、花生在铁网上。

    可眼睛一亮：“这些东西现烤的最好吃了！”

    她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本书，书中守着火炉烤花生，最宜下酒！

    “能与你一起守岁，实在难得。”赵琮拎起壶给可斟了一杯。

    可笑嘻嘻接了，凑到鼻子底下闻闻，酒香醇厚，回味绵长，不冲鼻，当即一喜：“最少二十年的陈年佳酿。”

    赵琮垂眸，给自己的杯中斟满，淡淡道：“不过是年份长一些罢了。”

    可对酒所知不多，也就只能凭还算灵敏的嗅觉、味觉评价一下是不是好酒罢了。

    她点点头，地抿了一口，酒液入口甘爽，几无苦涩冲口的滋味，酒液漫上舌尖味蕾，仿佛最上衬丝绸顺滑、柔软、贴合……酒香醇而不妖，一层层溢散在口中，回味悠长……

    “唔，真好喝。”可抬眼，笑眼弯弯地看赵琮，“这一比，什么82、92的，就都上不得台面了。”

    赵琮笑笑，自己也饮了一口，然后，用筷子扒拉烤的溢出香气的干果子，捡了几颗花生放在桌上，开始剥壳儿。

    剥出来的花生，被赵琮细长的手指托着，送到可面前的碟子里。

    “……唔。”可丢一颗花生进嘴里，还有一点烫，她哈着气，嚼着花生道，“炒过的？”

    赵琮看着她笑：“生的太费时……”

    可咀嚼的动作微顿，随即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唔、唔，对。”

    生花生也好、生栗子白果也罢，想要烤熟，怎么也得个把时……而他们相聚的时间，实在有限。

    可吃掉花生，举起酒杯：“愿年年顺遂，岁岁平安。”

    赵琮也举杯相和：“安乐，无忧！”

    两杯酒下肚，可吃着剥好的花生、栗子，到底了施重那边的情况：“……你自己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