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落寞不甘

    王掌柜眼中滑过一丝少有的犯难神色，还藏着点少许的不甘。

    “甘一紫快回来了吧？”

    蒙面中年男人见他迟迟不拿银票，突然平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王掌柜身心骤然一冽，但刹那间又控制住，用同样平淡的口吻：“他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蒙面中年男饶声音充满惊奇。

    王掌柜依旧平淡地：“四五前总捕房那个区捕头，利用刑部邸报的方法催他回来，只要稍微推算一下时日，就能算出来的事，你干嘛这么吃惊。”

    蒙面中年男人：“我想他未必能这么快回来？”

    王掌柜玩味地笑着：“我跟甘一紫有几十年的交往，他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他接到刑部的邸报，又有区捕头的书信，最近帝都发生的这点事，他肯定也都全知道了，你他能不急着赶回来。”

    蒙面中年男人没有话，只是平静地一点头。

    “我敢保证他在接到邸报和书信后，定然是日夜兼程地往回赶，虽不敢他用的是六百里加急的速度，但日行绝对不会少于四百里。你他现在应该在哪里？”

    王掌柜冷静地看着蒙面中年男人，冷静地。

    蒙面中年男人一下子愣住，但心里还是在疑惑。

    甘一紫真的会这么不要命的赶回来了。

    “酒不喝茶不喝，义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充满关切喊声，唤回沉思中的王掌柜。

    王掌柜转身急切地问：“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七摇头：“我按照义父的方法，在草市口放出信号，等到现在也没见有人出现。”

    “怕是真的出事了。”王掌柜轻声地喃喃自语。

    七犹疑地问：“义父，你要找的是肖芷？”

    王掌柜犹豫一下，还是冷漠地点下头，算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有什么买卖非找她不行，我去就是了。”七一本正经地。

    王掌柜痛惜的语气，低声：“她怕是找不回来了。”

    七从跟着王掌柜长大，几乎没见过义父如此落寞过。

    他心里不由得陡然一惊，用试探的口吻轻声问：“她是昨晚上，在长乐酒楼的那个胭？”

    王掌柜看着七片刻，无言地摇摇头。

    七狐疑地问：“义父不知道？”

    王掌柜：“我让你们做事，这些细节都不是我考虑的事。”

    七清楚义父话中的意思，也知道王掌柜是个只要结果的人。

    他迟疑地问：“‘左手’是个女人？”

    王掌柜沉默地一点头，认可了他的推测。

    七：“在岭南接应我的人，不是肖芷是她？”

    王掌柜：“是她。”

    七：“她就是扮成侍女的那个人？”

    王掌柜：“应该是。”

    七：“她和那个扮琴伎的人认识？”

    王掌柜点头：“她俩早就认识。”

    七没敢问假扮琴伎的那个女人，是‘左手’还是武谋只。

    他沉默一会，叹息：“早知道我顺手杀了那个胡人，也不会有今这事。”

    王掌柜脸上现出一片痛心的神色，定定地看着七，眼中隐约有泪意滚动。

    七拉王掌柜到卧牛石边坐下，无言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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