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半夜敲门

    灯如豆。

    照着无边的黑暗。

    王掌柜就着昏暗灯火在喝酒。

    忽然响起敲门声。

    王掌柜望一眼黑暗中的门，脸上没有一点惊讶。

    他起身轻车熟路来到门边，没问来人是谁就伸手把门打开。

    七穿着黑色紧身衣裤，闪身进门，径直在放油灯的桌边坐下。

    王掌柜默默关好门，默默回到桌边，默默端起酒碗，又开始默默的喝酒。

    他见七进门没话，猜到事情肯定是办的不顺。

    “肖芷探的消息不准，生意没做成。”七见王掌柜没问他话，主动用有点抱怨的语气低声。

    王掌柜：“她人呢？”

    七没好气地：“在约定地点没见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王掌柜含笑：“消息哪有次次准的，不急，还有明。喝酒。”

    七转身摸黑进了厨房，功夫不大拿来碗筷，顺带着还拿来一块酱肉放在桌上。

    王掌柜看着七碗中飞溅的酒花，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七摇头：“我去的地方没人，她有没有遇上人不知道。”

    王掌柜眼睛看着跳动的灯火，仿佛是在想心思。

    七用稍带嫌弃的语气：“女人做事就这样，总让人心里没底。”

    王掌柜：“你可不要看她，她干的年头比你长。”

    “连个消息都打探不清楚，干的年头再长又有什么用。”七用明显不满的口吻。

    王掌柜没有再话，用油黑的手撕块酱肉放嘴里，细细品尝着，似乎不忍心随便就咽下去。

    七沉默着闷头喝酒，仿佛想用酒洗涮去心里的郁闷。

    王掌柜终于咽下嘴里酱肉，端着酒碗：“肯定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不然她打探的消息不会不准。”

    “她最好是没得手，不然还真的不清了。”七嘴里嚼着酱肉嘟囔着。

    王掌柜笑笑，自顾着抿一口酒。

    七：“我的不对？”

    王掌柜：“这行当没有得手没关系，只要没惊动对方就还有机会。”

    七：“我倒是想惊动他们，可惜他们没给我机会。”

    王掌柜：“不是还有一吗？”

    七：“但愿。”

    王掌柜给自己一边倒酒一边：“刚才那人来了。”

    七狐疑地呆望着王掌柜问：“谁？。”

    王掌柜：“前段时间你在长乐酒楼见过的那人。”

    七：“他来又是谈买卖的？”

    王掌柜：“他来是问肖芷昨单独做的那单生意，是不是我们做的。”

    七心地问：“义父的是周毓秀那事？”

    王掌柜含笑点头：“明明是他们要做的生意，现在反而过来问我们，事情是不是我们做的，你是不是怪事。”

    七犹疑地又问：“来谈周毓秀买卖的不是这个人？”

    王掌柜摇头：“确实不是他，但来谈生意的那个人，确实是我们老主顾派来的人，那人的切口和拿的信物全都对，这点不会错。”

    七声急切地问：“银子收了？”

    王掌柜点头笑着：“一次付清。”

    七忽然也笑着：“银子都收了还管他这些干什么？再谁问我们也不会承认，这是道上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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