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望:使现代人越来越俗气 1-第2/3页



如果我们事先想像一下,自己接受邀请去参加一个多人聚会,那么你就会发现,你早已知道别人会说什么,也会清楚自己将怎样去回答,这样每个人对自己如何行事,都变成了事先预知和清楚明白的了,身处这样一个聚会,就会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已知的废话。

但是尽管如此,你还是去了,在聚会上表现出活跃的**,让人感觉你是乐意参与的,和别人一样,来回穿梭于众人之间,这儿聊几句,那儿再侃一番,有时碰上志趣相同的人还会激动上几分钟。但是当灯火阑珊后,精疲力尽的你,会觉得身上每一块肉都是酸疼的。在这种场合,出于应酬,你的交谈完全是被动地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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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倦的进攻,这就如同掩耳盗铃,把垃圾扫到地毯下面。

人们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力把厌倦和无聊丢到脑后去。但也别忘了,有时看了一部低劣的肥皂剧或和上司吵了一架,那种难受的感觉又会浮上心头。有时你会注意到,自己为了寻开心所做的一切事情,又是那么无聊和令人更颓废。弗洛姆在此风趣地说,无路可逃的你这时不是运用时间,而是去杀死替你分解忧愁的时间。

2.天上人间——两个世界

与此相反,提起中世纪,人们肯定会带有一种情绪,要么是否定,要么是肯定。弗洛姆指出,对于现代自由主义者,中世纪是一个万恶的旧社会,在教权和王权的双重压迫下,人们普遍缺乏个人自由,多数人被少数人所役使,乡村和城市是充满敌对的,城里人时刻提防着乡下人,并把他们视为危险而可疑的陌生人。

另一方面,在保守的思想家看来,中世纪是一个理想的时代,人们的经济活动是出于内在的需要,个人与个人、个人与社团之间的关系稳定而亲密,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超国家的天主教会中寻求安全。弗洛姆认为这两种说法有其正确的一面,但他们的错误在于都只看到了一面而忽略了另一面。

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中世纪的特征无疑是缺乏个人自由。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需要家族血缘背景来确定,一个人几乎不可能从一个阶级转变到另一个阶级,穷人的孩子永远是穷人,贵族的孩子永远是贵族。另一方面,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必须生活在一个地方,他几乎不可能从一个村落迁移到另一个村落,他更不能从一个国家迁到另一个国家,甚至连自由选择吃穿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尽管中世纪的人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自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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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人对上帝更多的是信心和爱,而非怀疑和恐惧,正如城里人和农村人很少走出属于自己的那块小地盘,世界也是有限的,很容易理解。地球和人是宇宙的中心,这是不容置疑的,天堂或地狱是人来世的归宿。

当时人们的个人自我意识、他人意识以及对世界的意识,都尚未得到充分的发展,人们还没有让它们分家。在中世纪,人类意识的两个方面——内心自省和世界观察,都一样处于一层共同的面纱之下,处于半梦半醒状态。这层面纱是由信仰、幻想和幼稚的偏见编织而成的,透过它向外看,世界和历史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色彩,人只是作为一个种族、民族、教会或家族的一员,只有通过这些,人才意识到自己。

中世纪没有现代人所特有的压迫感,也不需要提倡现代社会的个人冒险原则,人们的生活相对平静。与此相反,现代社会中的人必须时刻努力向前,去碰碰运气,或者被迫沉浮于激烈的竞争中。

在紧迫的压力下,更有甚者,人们想当然地会认为“闲人有罪”。曾经有一则报道说,马来西亚某地的警察最近有了一项新的特别任务:“抓闲人”,并且已经立竿见影地“抓到200多名在街上闲逛的青年”。为什么?因为“在当地,政界人士、宗教领袖或公众人物无不日日提醒人们闲逛是国耻”,并且“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希望到2020年,马来西亚能实现工业化,且以马来人为主导,而闲逛对这一目标的实现毫无助益”。而在中世纪这是不可思议的,更是荒诞不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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