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声名远播的“恶人”-第2/7页
君子恪守信用是重要的。但是,欺骗、虚伪、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对巩固政治统治更为重要。
同中国的《韩非子》相似,《君主论》中所反映的内容在表面上为包括统治阶级的大多数人所反对和谴责。但是,总体来说,在他之前的统治阶级对马基雅维里在《君主论》所揭露出来的政治权术和阴谋诡计,都心照不宣地在实际政治生活中广泛运用。在今天,重读《君主论》,价值不在于其论述的具体内容和所谓的统治的方法技巧,相反,其极端的**性和反动性与今天的民主、法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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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者的真正考验。伟大的领导者要乐于冒险,善于使用权术,有统治头脑,会巧妙地运用实用主义,遇到难题敢于拍板,能够有效地行使权力。
这是很困难的标准,多数领导者是达不到的。一旦他们达到了,他们也就随之成为伟人。
为了有效地进行领导,一个领导者应该有两副面孔,一副笑容可掬,一副威严可怕。即是说,一个领导者必须巧妙地运用实用主义。有些人认为实用主义就是目的本身,并就此意义而运用它;有些人则把实用主义看作十分邪恶的东西。这两种看法都是错误的。实用主义的确有其可取之处,但是只能把它作为达到伟大目标的一个手段。为了实现你的目标,必须了解怎样使制度运转。但在原则与利益之间取得平衡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有时候,为了实现某些目标,一个领导者不得不说服他自己和其他人违背他们的切身利益和原则。理想主义和实用主义是相辅相成的;有效进行领导的关键,就是知道如何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
3.现代政治学之父
《君主论》是马基雅维里对意大利几百年来的政治实验和当时激烈的政治斗争的经验总结,也是他自己实际从政经验的理论概括。他对国家政治生活本质的赤裸裸揭露,扭转了当时人们对传统政治本质的虚假认识,把传统政治从伦理道德的阴影下成功地引导到权力上来,对于人们客观、正确地认识当时政治现象具有重要的意义,标志着文艺复兴时期世俗政治国家观正在摆脱基督教神学的束缚,人们“已经用人的眼光来观察国家了”,揭穿了传统政治伦理化的虚伪面纱,为当时反神学、反教会、反封建的战斗提供了思想武器。
在16~17世纪中叶,英国的培根和法国的笛卡儿开启了西方思想的两个对立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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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远 主编实际上提出了政治学中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的分野问题。按马基雅维里自己的说法:“我想把想象上的君主的事情撇在一边,只讨论确实存在的事情。”因为他观察到了“人们实际上怎样生活同人们应当怎样生活,其距离是如此之大”。从这种经验主义出发,他从古罗马和意大利史中撷取了各种事例来说明权力本身的逻辑。他想用这些故事告诉他的“新君主”们,权力的运作是不可用日常的价值观去衡量的,如果你非要那样做,不但会失去权柄,而且会使整个国家遭殃。因此“使用残暴手段”,可以有拙劣和妥当之分,却不可用“应不应该”来计较。马基雅维里最看重的是权力的技术化操作,而不是它合乎不合乎通常的道德标准(包括自然权利)的问题。
这种态度在启蒙时代的法国和英国,引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法国启蒙哲人一般持厌恶态度。如狄德罗(DenisDiderot,1713~178418世纪法国启蒙哲学的杰出代表,“百科全书派”的精神领袖)说马基雅维里是在宣扬“暴君的权术”,伏尔泰说他是一个“邪恶的歹徒”。法国革命者的政治语汇中,“马基雅维里主义”也一直是骂人话。可英国人就不这样看。培根在《学问的进步》中说:“对马基雅维里以及他这一类作家,我们是该深怀感激之情的,正是他们开诚布公地说出或描述了人们的实际作为,而不是他们应当的作为。”休谟也将马基雅维里称为“伟大的天才”。可见英国人像马基雅维里一样注重实际,也用一种科学的眼光看政治学,或者说要把政治学看作一种自然科学,而在科学的问题上,当然就只有事实判断而没有价值判断了(你只能说牛顿定律对不对,而不能说它好不好,合乎不合乎道德),所以在科学上应该讲“价值中立”。后来的青年马克思也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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