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2/2页
林向珩说:“人走到绝路毫无办法的时候就会想到寻求神佛的帮助,但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却比谁都虔诚。”
东白庙里,他去过很多次。
给她换好药,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林向珩在头顶的灯光下,看她微红的耳尖,纤细的脖颈,他手指很轻的停在上面,许久后,他开口:“和我说说吧。”
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赵喜漫脑子里涌出很多的记忆,她有些无措,那些她一点都不愿意记起来的回忆,在林向珩面前,她试图将它们说的清晰明了。
“第一次发病是六年前,我和赵芸吵了一架,那天晚上三点多,我睡不着,半夜起身时,突然感觉脑袋疼,电钻一样钻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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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酒儿病人,在第一次生病的时候,失去了我的外婆,那是我最绝望最灰暗的日子,我差点在她的墓前,和她一起死去。”
“我后来去了外面,我要治病吃药,还要读书生活,赵芸嫌弃我一次又一次的发病给她带来负担,她甚至会说,她应该在生下我的时候就把我扔进雪地里冻死。”
如果不是那天她的父亲拦住——
赵芸早在生产当天就这么做了。
“林向珩你知道吗?我清楚的感觉到,我不止身体有病,我心理上可能也病了,我选择回到云州,是因为我想努力的,拼命的活着,我想我哪怕有一天真的死了,那我也死在故土,死在外婆的身边。”
赵喜漫肩膀抖动时,她的手被握住,她的眼泪绵延不断,甚至滚进了他的手掌心里,那些泪水是暖色的,带着细密的锋刃。
一个病人会经历很多的阶段,从一开始的否认,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得病,到后来的愤怒,愤怒为什么上天会选中倒霉的自己,然后是接受,接受是一名患者,接受自己的病情。
最后一个阶段,是抑郁。
所有的绝症患者,他们到病情终末期的时候,情绪已经相对到达一个平和,是因为他们已经在心里预想了无数遍死亡的到来,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未来,于是在剩下仅有的时间里,平静的等待死亡。
赵喜漫经历过这些病程所有的阶段。
但她依然想做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她有在好好生活,有在拼命的往前看。
她说了太多的话,要把这些年的经历全部都说出来了,她真正把自己的心敞开在林向珩面前,也带了她的愧疚和感动,还有在慢慢接受,他平静却深如大海的爱意。
林向珩这时候伸手抱住她。
他像是抱住一块易碎却珍贵的玉,他轻轻按着她的脑袋在他心口,很轻很轻的抚过她的毛绒柔软的发丝,在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感受到滚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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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