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2页





    秦遇见她气得小脸发白,紧抿着双唇,也不敢碰她,只思忖着在心中反复掂量,将这事避重就轻的道来。

    原来这女子乃另一商户的女儿,姓胡,闺名秀丽。是胡家妾室所出。与秦遇家生意有不少往来,此女倾慕秦遇已久,胡家也想要将此女嫁给他,却无奈秦遇已有婚约。便借故说,年前胡家出资在老家重修祠堂,如今祠堂建好,全家要回乡祭祖,而她因自小身体单薄,患有眩晕之症,长途跋涉容易发病,于是借住秦家两个月,等他们从老家回来,便来接她回去。

    当然,在此小住期间若能促成她和秦遇的这段姻缘,便是他们家的小算盘。

    这胡秀丽也不笨,她很清楚自己乃妾室所出,如果想要嫁入高门大户做个夫人,那是痴心妄想。若说终归是要嫁去给人做妾,还不如便委身于秦遇,好歹年龄相当,又一表人才。这样的机会,她不会不懂得抓紧。

    她在秦家已小住了一月有余。这一月内,红袖添香,温柔解语,三五不时的给秦遇端茶送水,做些点心,孤/男寡/女相处久了,自是有了些情意。

    昨夜宴客,秦遇本是多喝了几杯,晚间,她又借故送宵夜来房中,推杯换盏间,二人又喝了不少,是也半夜凉初透时,二人便干/柴烈/火滚到了一处。天刚亮时,秦遇醒来,看到一室春光/旖旎,佳/人在怀,本就血/气方刚,哪里还顾着什么礼仪廉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床也懒得起,便春/霄二度三度……睡到这时分还舍不得起身,却未料被十天半月难得进府的端木晨撞了个正着。

    不论他如何酌字酌句的想解释他这一日一夜的荒唐,这一室的淫//靡之气是推脱不了的。

    端木晨听完他的解释,狂跳的心也稳了稳,现实再残忍,眼前的事实毕竟已经发生,她不容许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失控,哭,是个宣泄情绪的好方式。可是对于自小便习惯自己处理麻烦事的她来说,早就不会只是用哭来处理事情了。

    她于桌角拾起一方锦帕。素白的锦帕上,原来只有角落上绣的一株翠竹,并一个“遇”字。

    如今这手巾子上却印满了口脂印,细数下来,足足的六个之多。

    端木晨两个指头提着这方锦帕道:“我不知你二人已情浓至此,你也该早早派人来寻我,早些告诉了我,我也不得在今日坏了你二人的好事,来此自取其辱!既然你们情投意合,红绡帐暖。我也不会去做那棒打鸳鸯之人,改日,请秦夫人将婚书退回,我也自会退还你的信物,我俩就此作罢,你和胡小姐才是良配。”

    她虽竭力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脆弱的内心。哪怕她表现得再冷静,可这样的事,任是摊在谁的头上,也怕是不能如钢筋铁骨般稳如泰山。

    再怎么说,她毕竟也只是个女儿家。

    她忍着剜心之痛和盈到眼眶的泪夺门而出,秦遇自是不会放她离开,随即冲出来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两人拉扯起来,她也再也忍不住泪水,流着泪呵斥他放手,可此时的秦遇自是知道,他若是放了手,便再也没有了机会,便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强行拽着她丝毫不松手。

    她怒斥他无/耻……下/流……不要脸……。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掰他的手指。

    他任由她的指甲划破了皮,仍是不松手,苦苦哀求。

    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最终惊动了府里的人。

    秦遇也不顾意气风发的风/流模样,哀求道:“你我二人自小便在一处,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你如何也该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昨夜之事,不过是酒/后乱了分寸,是逢场作戏,你才是我做梦都想早日迎娶进门的妻子……晨晨,求你别走……我断不会与你退婚,我秦遇此生只爱你一人,娶妻也只娶你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