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人这里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第2/2页



  手拿惊堂木一拍,“冯渊,你告这死者所谓何事?”

  冯渊掏出袖口昨晚连夜写好的诉状,“回大人,我告这死者薛主管,在自身有顽疾的情况下,横死在我家祖宅,让我家灾瞬间变成了凶宅,令我实在无法安心居住。

  “以下是相关的赔偿依据,包括我家地契、田契、搬迁费、安家费、误工费等一应在内,一共白银三千两。”

  他又掏出袖口里厚厚的一叠黄纸,昨日他便在小院算过这些钱,三千两。

  他记得当时王熙凤在水月庵,那老尼姑为了长安知府小舅子的一桩亲事,让贾家出面打点关系,就给了三千两。

  对于薛家这种皇商来说,这点钱更是九牛一毛。

  如果薛家没有动作,他也就算了。

  如果薛家有动作,这也是他回击的第一个手段,富商大多吝啬,要他们的钱就是要他们的命根子,这与钱多钱少无关。

  冯渊的理由也很充分,毕竟外人横死在自己家,让屋子变成了凶宅,古今大多家庭都很忌讳,要搬家也说得过去,更何况是这个封建迷信的社会。

  不过实际成本一千两,他要了三千两,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冯渊是懂这个道理的。

  何县令嘴角抽了抽,‘论要钱还是你狠啊,你村里的破屋值三千两,这不是敲竹杠吗?此风定不可长。’

  他抬手正要拒绝。

  忽然想起了师爷的告诫。

  何县令摆摆手,“状纸拿上来吧。”

  衙役呈递上状纸,何县令摊开一看,两眼一黑。

  什么搬迁祖宅对祖宅儿时的思念之情,作价一百两。

  回乡祭祖的车马费,每年作价五十两。

  五十两?

  这冯渊是要把家搬到千里之外的京都去?

  这都写的是些什么混账玩意儿。

  何县令忍住当场把状纸撕烂的冲动,强行平复心情。

  他想了想,干脆你自己去搅浑水,薛家也不是好对付的,自有办法收拾你。

  冯渊开口道:“何大人,这薛家小厮没有薛家主事的权利,我恳请大人将那上元县薛家另外的管事找来。”

  何县令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揉着发胀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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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酒入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