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羊底毛，暴富之途

　　嗬！咱名气这么大的嘛……

　　余少游暗爽的想，顺势看向那认出自己的山民。

　　这是个小麦色皮肤、长相颇为靓丽的年轻女子。

　　他下意识瞟向女子肚腹，那里也似乎微微鼓起，隐藏着一只僵直的蝉虫。

　　他感慨声“可惜”，才咧嘴笑道：“认识我呀？认识这事就好办多了……”

　　哪知，女子差点没一句话，把余少游给噎死。

　　“不认识。”

　　余少游眉头挑起，一瞪眼，明显在质问，不认识你直接喊出我名字算怎么回事。

　　“俺认识的余少游，是个好像啥事也不懂、却乐观开朗的卖货郎。”

　　女子说话间扬扬眉：“哪会似你这般，愣声不出、抬手就打杀人。”

　　“嘿！敢这么说，证明你不是很怕我的样子。那也挺好的……”

　　余少游赞赏的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其实，我就是来进货的。”

　　“进货？进啥货？”其中一个壮汉子抢先错愕的问。

　　另一人眨眨眼唱喝声：“该不会是也要羊毛吧？”

　　第三人则道：“跟恶秃一样，要拿来治恶疾的？”

　　瞧这仨货说着，又面面相觑，活像在演小品一样，余少游赶紧打住。

　　他要众山民别大惊小怪，自己可不要什劳子金羊毛，就要普通的羊底毛。

　　女子不信：“羊底毛就是用来做衣服鞋帽，算比较稀罕而已。你手段都那么可怕了，还要俺们羊毛干啥？”

　　余少游却很坦诚的表示：“再厉害又怎么样？又不是那些高来高去的仙宗，寒暑不相扰……”

　　“我也是要花钱穿衣、吃饭睡觉的。行了！别怀疑这、怀疑那了。先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羊和羊毛！”

　　女子仍旧显得踌躇，与三个壮汉子交流下眼色，又望向周围的同乡，老半天后，她才咬牙拿定主意。

　　“成！你要是有啥不良企图，早就动手了，俺们也没法反抗。天快黑了，马上要赶羊入圈，俺带你到圈子边参观参观吧。”

　　余少游随着她的动作，抬头仰望，他此时才有所察觉的喃喃道：“这儿好像白天终年见不到日光，到处都灰蒙蒙？而且，天色说黑就黑？”

　　“是啊！据村长和许多老人家说，这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或者有人作孽太重，积郁的怨气导致的。”女子语气平淡的说着，眸子中渐渐阴冷下来。

　　余少游再次颔首，心里清楚，这种事是如何安慰都于事无补的……

　　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看开！

　　天色果然很快就黑下来，且又有银亮的雪点飘飘扬扬。

　　小山沟里，莽莽苍苍。

　　余少游随意站在一株雪松旁的斜坡下，打望四野。

　　夜视能力极强的他看到好多坡上坡下，都有一块块豆腐块似的木屋影子，但还没点灯。

　　如同萤火虫一样，漫山晃动的灯火，是山民们手提灯笼，在赶羊入圈。

….

　　　　羊圈便是图折所布置的秘阵雪松内。

　　“呦！嘿！”

　　“咩！咩咩耶……”

　　“嘿！跑那干渠里干嘛？回去！”

　　偶尔会见有一蓬蓬草灰给抛洒向半空，或听鞭子甩出霹雳声响，那是人们甩动羊拐棍，逼着落单的羊儿重新归队。

　　伴随山民们驱赶，羊儿们身上毛发有金丝点点颤动，在山间树影中、坡道上，串成了一条条灯带似的光彩，似水流淌。

　　这场面，就活像在举行着一场军事操演，简直是别开生面。

　　待人们如同女子一样，把羊群赶入每两株雪松间的隘口时，女子或仨壮汉，还有其他已先行赶羊入圈的山民，便开始为同乡数数清点。

　　女子而后才举着灯笼，跟余少游解释说：“现在这些羊，拢共有八千多只。自打十三年前，恶秃将第一批什劳子臧金羊培育出来后……”

　　“就要俺们每人负责四十到九十只羊，刚开始羊数量还少。但也是一样，兹要羊丢了、死了一只，就要咒骂、抽打俺们，不给俺们饭吃……”

　　“每年仲夏、秋末，都可割两次羊毛，每只羊每次能割八斤羊表毛，每八斤才能挑出一斤半左右的金毛。哦！刚开始两批羊毛中，确实含有金毛……”

　　“但十一年前，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羊毛中没有再金灿灿了，只有一丢丢暗金色。俺们和外头的人，更乐意喊它们是羊底毛！就是骂恶秃毫无底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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