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僧奴隶,戾气缠身



  《图折育志》中的“育”,乃“养恶”之意……

  以余少游所知此方世界九曜皇朝年号,推算出的十五年前。

  “初冬!当老衲见到这里满山遍野的黑骨羊后,老衲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不远矣……”

  “黑骨羊!黑骨羊!这是培育矞勒金羊,割取金羊毛的最佳羊种啊。金羊毛乃治老衲肝胆恶疾的主药!”

  “这日,村长见老衲虽体格魁梧,但慈眉善目,夸老衲法相庄严,邀至家中饮茶,求老衲办一场法事……”

  “老衲借机在其茶水中投入蛊虫,辱其妻。其妻虽年届五十,却形态健美、韵味犹存,正可泄泄老衲大半年之火气。”

  图折自此开始,迅速将这里百多个山民,以蛊虫控制为奴隶,白日逼迫他们供自己吃喝、帮他种植雪松、建石屋,布置秘术阵法……

  乃至打通水井、函洞屯积物资,教他们如何用秘阵改良黑骨羊,割取金羊毛等等,夜晚让其妻女或骗来的妇人服侍自己。

  “为了治恶疾、恢复修为,亦为了躲避皇朝搜捕,老衲极力扼制自己的杀心,还饲养了一批金背雪松鼠……”

  “老衲尽量耐心教导这些山民怎么从恶蛟索上划行到对岸,怎么卖出改良的矞勒羊表毛,令他们生活得以富足!”

  “可这些山民非但蠢,体质又差,经常摔下恶蛟索毙命,还不感恩,宁受蛊虫噬体之苦,也要加害于我……”

  “他们竟然从外头购得南方盗匪杀人越货常用的化骨粉,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一点剂量投入老衲的日常饮食中?”

  “这投毒之人,竟是村长那黑丑的女儿,老衲的蛊虫居然整整两年都未能感应到她的杀心?此女心机之毒,世所罕见!”

  “第三年,老衲方才察觉自己已深中剧毒,虽凭修为逼出大部分毒素,但因其长时间投毒,化骨毒早已腐蚀筋髓……”

  “这年夏天,老衲终究还是瘫了,那个下毒的女子也逃走了。但这些蠢材休想就这样杀了老衲,老衲又用法子加持秘阵!”

  “这秘阵不仅搭配上红花,可以改变黑骨羊基因为金羊,亦可搭配上松针,刺死所有逼近石屋,对老衲起杀心之人……”

  “老衲就蒲团端坐于这石屋中,驱使金背雪松鼠料理日常,继续养伤治疾,看这些蠢材谁还敢起杀心,愿不愿意服从老衲。”

  “第四年,老衲错了!大错特错啊!这南方所谓的红花,终究不是臧红花,金羊毛出问题了。除去前两批确实是金羊,后者皆成了普通的臧区矞勒羊……”

  “第六年,老衲肝胆旧疾复发,感觉命不久矣……”

  “第七年,那些凿水井、函洞的蠢材,都因没日没夜做苦力,熬死在其中。”

  “第八年,老衲要准备自己的后事了,驱使金背雪松鼠在石屋地面画了个超脱秘阵……”

….

    “那蠢材村长显然发现老衲的蛊虫对他的控制已削弱了,开始命人在石屋外捕杀雪松鼠。”

  “第九年,再也没有雪松鼠过来陪老衲解闷了,幸存的一对雪松鼠不知躲藏到哪里去……”

  “第十年,老衲一直以为村长就快不顾一切冲进来杀了老衲,但那蠢材总算还没那么愚蠢。”

  “第十二年,老衲已四年颗粒未进了,老衲其实亦不需要进食了,可慢慢坐化的日子太难熬了。”

  “这年秋天,一直收购矞勒羊底毛的商行,竟然有人敢到这石屋边上来,秘阵松针瞬间教他们做人!”

  “臧区宗派僧侣所修皆是苦行之功,可千日不进食。可老衲看来,此功对于将死之人不啻于炼狱折磨。”

  “秘阵金羊早已无用,秘阵松针也快要失效了。那蠢材村长怎么还没胆进来?进来杀了老衲呀……”

  “老衲渐渐无法提笔了。快进来杀了老衲!老衲身上所有罪业,即可转嫁到他身上,来世当个大善人?”

  “哈哈哈哈!!做了老衲的奴隶,一辈子就是老衲的奴隶,老衲坐化了也一样,蠢材以为自己真的能解脱?”

  这记录了图折许多大事、要事的册子,是自打他入了无昧派第二个月,便开始记录的,非但跨度长达三十三年之久,且页数更多达四百张。

  只不过,当余少游再翻到新一页,却发现这纸面上,仅仅是颤颤巍巍的写上一撇,其余不是大片空白,就是溅上了斑斑点点的墨痕,看样子是提笔之人无法再写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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