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未署名的日记(其一)-第2/4页



(附清单一张)

临别时刻,他说生死有命,叫我不要难过,并把清单中提及最多的那条白蛇托付给我。

师父的棺椁葬在了后山,那是历任师祖安眠的土地,每一块墓碑上镌刻的生卒年都显现了他们去世时的年轻。

我跪在师父的坟前,向他倾诉我的疑问。

既然他说生死有命,又为什么要给一条蛇起名“长生”?

凡人这一生,真的不能摆脱生老病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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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廿四晴

这个月,我用秘法成功救治了三位原本药石无医的病人,幸好有长生调理气息,我倒不至于像上个月那样虚弱地昏死过去。

师父走后,念叨的角色变成了长生,它说它不想新的契约者是个短命的家伙,让我使用秘法的时候悠着点。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医者本就是耗费自身心血救人,秘法消耗生机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何况我咳几口血就能换来耗费无数心血也换不回的成果,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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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帽子狗鳅宝玉”的稀有药材,采药人说它是鳅鳅保命时吐出的珍珠,带有微弱的元素力,可以麻痹敌人。

回到璃月港后,我将这种药材研成粉末,配上些许雾虚花粉熬制,测试出了极好的麻醉功效,比从前麻醉使用的曼陀罗花效果更好,且几乎没有副作用,让我不禁疑惑于,从前为什么没人将这等好药投入使用。

长生掐着嗓子说,当然是因为太贵了。

嗯,最近药庐新盖起来,虽然只有一小间,但把过去的积蓄都用得差不多了,使得我们的生活成本大大压缩,我想它这是在换着法子向我表达抗议。

原来蛇的味觉这么灵敏吗?肉店老板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普通禽肉和山鸡肉除了价钱以外没有任何区别。

初来璃月港人生地不熟,看来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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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廿七阴

上午路过云翰社的时候小坐了一下,听了场名叫《赤昙花》戏,讲得是三百年前一位被除名的摇光星为妻子求长生的故事,还涉及到了沉玉谷。

长生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熟悉。由于它常说它现在的记忆与法力相较鼎盛时期消散了许多,而我也有意帮它寻回记忆,于是在散场后拜访了那位一手编排这出戏的云老先生。

老先生说,《赤昙花》其实不能算作故事,这是他们家祖上真实的历史,五百年前的炼器大师云辉,三百年前的摇光星云崖,都是当年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惜被历史的砂石埋没,《赤昙花》这段往事还是今年他修缮祠堂时意外翻出来的。

为了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云老先生很激动地向我展示了那本家传的古籍。我推托说这东西我一外人真的能看吗,他说看吧,在我之前早就有几个说书的借去看过了。

翻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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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帽子狗不清的名字。

蛇也会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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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八中雨

三个月过去了,赤昙一直放在床头的匣子里,我迟迟没有吃下它。

虽然我翻阅了大量古书,长生也陆续找回来一些记忆,但我们现有的信息还是不足以保证我吃下赤昙后不会化作没有理智的怪物。

我承认我犹豫了,这种犹豫让我这三个月来都难以入眠。

师父去世那年我就发过誓,我不愿背负师门一脉短寿的宿命,比起在化作僵尸的七七身上寻找逆转生死的长生之法,服下眼前这朵赤昙显得容易太多了。

《诸病源候杂记》里说,四肢为诸阳之本。我想只要吃下赤昙,再划开四肢,像长生记忆中那样用沉玉谷的水潭净化、稀释受到魔神力量侵染的血液,或许就能压制住那股凡人无法承受的可怕力量。

或许……要是把这个或许去掉就好了。

大概是我本性怯懦,对于接受魔神的力量没有起码的心理准备,又或是我身上的牵挂太多,无法像戏文中的主角一样义无反顾地追求长生。

我自己疯了不过是疯了,最多和那个无名坟包的主人落得相同的下场,但长生怎么办,七七怎么办,那些每天在不卜庐门口排起长队的病人怎么办?

我有赴死的勇气,但我现在还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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