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往事-第2/3页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父母……”

听到医师的叹息,桌上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咿咿呀呀地像是要说什么。

如果当时有婴语翻译器的话,整个不卜庐上下大概都能听到他的呐喊:医生,医生我有什么病您直说啊,我这辈子才开始您别放弃我呀医生!

“嗯,他看上去要死了。”医师脖子上的白蛇丝丝地吐着信子。

云苓愤怒地挥动着小短手,坚信要不是傍上了白术,这条很会说话的蛇早就叫人抓去晒成蛇干了。

当天夜里,他就出了问题。因为说错了话被勒令看护婴儿的白蛇卷着奶瓶,一拱一拱地飞速爬向医师,尖叫道:“那个小家伙喝不进奶啦!”

白术赶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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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帽子狗忍耐力远远低于前世,病发时,用长生的话来说,哭得简直像一只淋了雨的病猫。

白术是个合格的医师,更是合格的家人,总能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坐在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悉心照顾他。

没人会对不记事的孩子设防,白术也一样。面对病床上的小小孩童,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云苓总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可能是同为病患的感同身受吧?

病床上这一躺就是好几年。

期间,对于他出门的愿望,白术一贯的说辞是,等病彻底好了再带他出去玩,但这无法抑制他对外界的向往。

于是在一次病愈后,他趁着白术外出问诊,悄悄绕开了前台的药师阿桂,跑到了璃月港的大街上。

这一年他七岁,第一次切身体会了璃月的繁华,在协会的帮助下开始了第一段乐趣与危险并存的冒险,也正是在这时,神明投下的眷顾汇聚成了他的神之眼。

那是他来到提瓦特后最开心的一天,但当他向站在不卜庐正厅的白术展示神之眼时,后者表现出的并不是欣喜。

他第一次在白术的脸上看到了那样的神情。

他知道白术是在担心自己,因为回家后不久他又病倒了。

再后来,不知道是不是神之眼的缘故,病痛逐渐离他远去,任凭白术和阿桂再怎么叮嘱,他还是会溜到街上看看。

街上的居民早知道不卜庐有个卧病多年,如今终于病愈的孩子,乐于卖白术医师的面子,都会招呼他来自家玩。

在乖巧、有礼貌、懂事、可怜等等buff的加持下,他在璃月的大街上混得很好,每次在街上跑一趟,口袋都会被各家的叔叔婶婶们塞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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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帽子狗猛吸一口,刚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就听白术道。

“我们的小羊长大了,心事也变多了。”

羊……

少年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额头,一个遥远的噩梦隐隐浮现。

“我都快成年啦,白术先生。”他甩甩脑袋,发出了小声的抗议,“如果长生这么喊我,我可能会把她塞进装蛇干的抽屉。”

“喂!”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猛踹一脚,长生不满地勾起了尾巴尖。

当年明明是这个糟心孩子半夜哭着敲人房门,说自己变成了羊很害怕,不仅要求和白术一起睡,还拖家带口地抱来了玩偶。

多有趣的童年往事啊,怎么现在一提还急眼呢?

在场没人能解释她的疑惑。

见少年宣称要成年了,白术笑道:“那这位快成年了的云苓小先生,能否为我解释一下,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云苓随他的笑声抬眼看去,所见的面庞依旧同当年一般年轻。

而那副半框眼镜之后,金色的竖瞳并无一丝蛇的阴冷,眼神温柔而真挚。所以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不卜庐的白先生都是个相当和善的人。

云苓毫无隐瞒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意外全交代了一遍。白术耐心地倾听着,就像很多年以前听眼前的孩子抱怨不卜庐门前的阶梯太高一样。

听到云苓讲述是被一头巨大的野猪撞倒时,他心疼归心疼,还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啊,总是和野猪过不去。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头部撞击山石,照理说,即便没有生命危险……”

“过来吧。”白术双眼微眯,嘴角仍噙着浅浅的笑意,“在外面野了一晚上,纱布快要散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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