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3页
这样的事,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怎么会知道?官家听了,自然信服,放在了心里,可不就中计了!
她总是要捧个什么人到官家面前,说不准就是太子那一党的人,宇文时中是有可能的,但耿南仲是个胆小的,从不乐谈北面的事,那也可能是李诗……
梁师成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就是想不明白这瓜娃子身后到底是什么人,教她说了这样一篇高明的话,可他心虽是乱的,眼睛却是亮的!
王黼只是一低头,又讷讷地说了两句话,些微的异常突然之间就进了梁师成的眼里!
“将明有心事?”
王黼那张俊美的脸也跟着飞快地扬起,两只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地望着提拔他,举荐他的干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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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里茫茫至于堂柱上生出玉芝的事,梁师成虽不知道——毕竟他来王府是不走正门的——但猜得也不会差太远。归根结底,王黼一起了依附“祥瑞”的心,又遮掩着不肯同他讲明,必是有更大的图谋了!
问题是王黼要是造祥瑞成功,真在官家心里往前走一步,超过了自己,他会做什么呢?
回过头来提携当初曾经低声下气,小心恭维过的恩府吗?
按说梁师成不该想这么多,他俩一个内一个外,王黼但凡不发失心疯做手术去,他就应该继续恭维着官家身边的这位大宦官。
但梁师成见过王黼最奴颜婢膝,最不堪那一面,这细想就很可怕了。
要知道王黼不是什么下九流穷苦人出身啊!他是崇宁二年的进士!他二十四岁就考中了进士!这么年轻漂亮,出身清贵的一个人,什么堕落的苦衷都没有,他打从考中进士起!不对!他打从生下来,就是个坏种啊!这么一个新科进士赶着叫宦官爹,要捶腿给捶腿,要捧痰盂给捧痰盂,梁师成提拔是提拔他的,但心下能不防着点吗?
现下看看他的神色,再探听一下言辞,梁师成心里就有些眉目了。
“郓王殿下那边……”
“嗨!恩府不必担心,”这位王相公一听就放下了心,“殿下信我服我,只要我去说以利害,什么事不成呢?”
虽一声声恩府叫得亲厚,可早就和郓王绑定得比他梁师成还要亲近了,那还有什么可说呢?
梁师成再没什么疑问,他微笑着,颇有风度地点一点头,“既如此,将明放手去做便是。”
七月里,天气又热了一阵。
趁着七夕,汴京城也热闹了一阵,各色玩具卖得都极好,帝姬沐浴玩水时想要个小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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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里茫茫着的眼睛也睁圆了,直直地看着他:
“王黼,你说什么?”
王相公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将腰腹紧紧地贴在地上,那屁股就撅得很不成个体统,“臣原不欲张扬,此事鲜为人知,只是仙童这个梦!臣不敢欺瞒真人!”
官家沉默了许久,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扶起。
那双手呀,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握得王相公的小心脏,扑通扑通!
“今日,”官家说道,“今日便去卿家一观!”
皇帝出宫通常是场面很隆重的,要鼓吹,要斧钺,要甲士开道,还要驾金根车,驭六马。
不过后世的人都知道,宋徽宗出宫不需要这许多场面,不管是他主动出宫还是被动出宫,不管他是去见心上人还是去何谈,反正他真是个出宫老手。
一行人轻骑简装,就这么从艮岳出来,一路奔着王相公那气派的府邸而去时,东宫忽然迎来了一位很了不得的客人。
就连太子听说了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忙忙赶来准备接旨。
但这位面白无须的大宦官一见到太子,立刻就激动地跪下了!
要说探查人心,恭维拍马,他梁师成还真是王黼的师父!一番天花乱坠,管教太子不失他封侯之位!
殿下哇!官家出宫啦!可了不得啦!他探听到了郓王一派的大阴谋!必须要来东宫报个信哇!太子啊!他一个作奴婢的,忠于官家是真,忠于太子也是真哇!官家千秋万岁,踏道登仙之后,除了太子,还有谁能扛起大宋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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