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夫人谋划了多年,今日就是收获的时候。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过半刻钟,宁、荣二府上下都知道了——“荣国府的玳二爷衔玉而诞,

  宝玉在清虚观三清座前供奉了八年,如今取回,做成了一个金项圈挂在脖子上。”

  从宁、荣二府传出的稀奇事,几天功夫就传的神京人尽皆知,一时间人人称奇,说什么的都有,闹得沸沸扬扬。

  这日,下了早朝,兴平皇帝照例来到养心殿,处理堆积在御案上的奏折,不知不觉已是午时,就有小太监提醒他道:

  “皇爷,已经午时,该用午膳了。”

  兴平皇帝抬起脖子,左右扭了扭,发出“咔咔······咔咔”的轻响,那名唤作“夏守忠”的大太监见了,

  赶忙走了上来,帮着兴平皇帝在脖颈和靠近肩膀的地方,力度适当地揉捏着,兴平皇帝一脸舒服,缓缓闭上眼眸,轻哼道:

  “大伴,最近,神京城有什么奇闻异事没有?”

  夏守忠眉眼下垂,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才细声细语说道:“皇爷,倒是有一件,还是荣国府上的。”

  兴平皇帝听了,眉头一挑,忽地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道:“怎么,他们家又闹笑话了?”

  一说到荣国府,简直是神京城里的笑话,他们家的破事,上到皇亲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人不能说上一两件的。

  从四五年前,贾代善薨逝后,荣国夫人撒泼,不让大儿子和二儿子分家,令喜爱的二儿子贾政占了正房荣禧堂,

  反而,把袭爵的大儿子贾赦赶去了东院住。

  此等违反礼法之事,大魏立国上百年,从未有过。

  在就是,最近的本为冲喜,结果,被冲喜之人贾珠,当天就一病死了,

  这下好了,红喜事、白丧事一起办,还把宁国府拉下了水。

  再加上,他们家的奴才胆大妄为编排主子,总之各种奇葩事都会在他们家发生。

  夏守忠一边给兴平皇帝做着理疗按摩,一边轻声细语,像是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是呢!”

  “嗯,只是一件,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兴平皇帝听了,横了夏守忠一眼,“你个老货,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不清楚?”

  “奴才该死!”

  夏守忠轻打了自己两耳巴子,然后道:“他们家又在传,说什么二房的二公子——贾玳衔玉而诞,将来必定非凡,贵不可言!”

  兴平皇帝听了,猛地睁开眼眸,右手重重地拍在御案上,怒气不小,什么贵不可言,那不就是皇帝,

  妈蛋,贾家想干什么?

  也太大胆了吧?

  喝道:

  “混账东西!”

  “他们荣国府想干嘛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

  “夏守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

    夏守忠的腰身垂的更低了,斟酌了一下言辞,道:

  “一听到传闻,奴婢不敢怠慢,已经让东厂和锦衣卫查清了,说是荣国府二房王夫人想固宠,勾结清虚观的张道士蓄意编出来的。”

  兴平皇帝听了,轻轻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怒气消失了不少,缓缓走下御阶,背手在大殿里踱了几步,自言自语地道:

  “不就是么?天底下哪儿来的这多奇事,还不是有心人装神弄鬼!”

  夏守忠笑着恭维了一句,道:

  “皇爷英明,真乃灼见也!”

  这时,殿外快步走进了一个蓝衣小太监,离兴平皇帝的御座还有六七步的样子,他就停住身形,跪地磕头道:

  “启禀皇爷,山东聊城来的飞鸽传书!”

  见有人进来,兴平皇帝收起了谈兴,瞥了眼身边的夏守忠,他立马会意,从蓝衣小太监手中取过信纸,然后挥退了小太监,这才转身递给了兴平皇帝。

  兴平皇帝接过、展开纸张,拧眉看了半晌,低声问道:

  “大伴,你可知德州卫指挥使石亨?”

  夏守忠听了兴平皇帝的问话,他低头想会儿,躬身回道:

  “回皇爷的话,这石亨乃是故荣国公贾代善的女婿。”

  “先前,他跟着他的父亲石横、京营游击将军,在时任京营节度使贾代化麾下任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