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些正在发生的事（下）-第2/2页

    姬昌忙摆手道：“诶，没关系！没关系！人食五谷，焉能无过？我也是猜度而已，大夫切莫太过自责。若大家都觉不妥，且去改过就是，不耽误行程便好。”

    散宜生不敢抬头，躬着身，倒退着，喏喏退出大殿，唤家臣出宫而去。

    半路无话，直行出二里有余，家臣方才低声问道：“大夫，小人不解，大夫先前礼单上，给费大夫的礼物，不是轩辕囚蚩尤的古刑图纸么？怎的后来换成了锁阳？”

    散宜生微微一笑道：“呵呵，若是古刑图纸，君侯可还有修改礼单的必要？若君侯不修改礼单，怎显得君侯高明过我呢？”。家臣仍是不解，半懂不懂的点点头，不敢再问。

    ……

    西伯侯宫，南宫适也已告退，大殿只留下姬昌与姬考父子。

    姬考问道：“父亲，散大夫准备给费仲的礼物，细一想来，若是别人，犯如此‘想当然’之错，尚情有可原。若是散大夫，儿臣觉得实难理解。以他精明强干，当不至于啊。他莫非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以致恍惚分神，出此纰漏？”

    姬昌凝视周考良久，轻叹一声：“唉…儿啊，你果然还是年轻纯良，喜欢把人往好地方想。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姬考愕然，正欲开口，却见姬昌继续说道：“散大夫这自然是‘卖错示忠’之计。亮个破绽给我，让我抓住，以消我后顾之忧。否则，我此去朝歌，祸福难料。以散大夫的精明智计，加上在西岐的地位、人望，换了别家诸侯，难保不会猜疑，又怎能放心将监理全境政务这样的任务交付于他。”

    姬考这才恍然大悟。姬昌接着说：“散大夫把我瞧得忒也小了！我岂不知他拳拳为国之心。不过既然他煞费苦心演了这出示弱自保的戏，我也只好配合他演下去。否则面子上须不好看，平生许多麻烦。考儿，我此去朝歌，福凶未卜。你留此掌国，权责重大。凡事多与你四弟商议。遇事多想一层，莫要再如此草率定论了。”

    姬考俯身叩拜：“父亲英明圣德，慧眼如炬，儿臣拜服！儿臣定谨遵父命，殚精竭虑，勉力持掌，不负父亲重托！”

    ……

    此刻。孟津驿馆。

    姬昌远远望见三队人马，成犄角之势停驻。头里三乘銮驾，颜色各自不同。正是东、南、北三大诸侯的队伍，在此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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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三年，乾纲倒倾，曰帝雕漆于外，而臣蚁穴于内矣。四海渐呈乱象，国邦有隙，天地不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