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二十
房亚昕尚未毕业,工作安排已成了房祖相的一桩心事。让房祖相更为懊糟和欢喜的是一次回来两个人,房亚昕与女朋友丁锦铭。派遣证已发到A单位,至于就业在机关还是建筑队就由不得自己了。貌似专业对口的的学生很缺,具体做什么工作要看单位的使用。秋宜虹提了个门道,房坡村有位领导在县城颇有声望,可以找他摸摸底。
秋宜虹看房祖相有些为难,便说:“爹,我跟你一块去!我打听出他家的地址,什么话我来说。”
房祖相想了想:“只能这样了。”
县城新建的联排独家小院三排第四座小院里,房祖相与秋宜虹见到房坡村干部。“叔、宜虹,你们来了。”
房青砚媳妇开门迎上来,仰起头朝楼上喊:“青砚,叔来了。”
房祖相有些尴尬,房青砚媳妇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人家。房祖相讪讪地步进门。
“叔,坐。”
青砚媳妇用鸡毛掸子拂一下老板椅。素不善言辞的房祖相就门口的老板椅上,搓着手坐下来。
房青砚踢踏着棉拖从楼上下来,“叔来了。快点倒水。”
房祖相忙从椅子中站起来,“坐,坐。多年来知道叔在高中,愣是没挤出空拜访,惭愧。有事打个电话就行,还让你亲自过来。”
房祖相不敢充大,站起来接过茶杯,干咳着:“一样一样。”
“叔可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在咱县德高望重,全县有名的大学生都是他的学生。”房青砚侧头对媳妇说着,坐进旁边的沙发上。“叔,在自己家里,有事尽管说。”
房祖相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真有事儿。孩子大学毕业了,派遣签证也发到单位了,就是想让你给单位领导打个招呼,谋个好差事。”
“咦,孩子大学毕业了?我和仁勇一个牛屋的时候真没想到过今天。明天让孩子到我办公室,我了解下情况好跟人家介绍。”
“这可太感谢了。”
“不是啥难事,不要往心里去。”
几个人不咸不淡地扯一会儿,多是房坡村的家长里短。秋宜虹与进贤媳妇聊得很投缘,进贤媳妇还建议秋宜虹多到教会走走,清心净意。喝了几口茶,房祖相忙起身告辞。肚里装满了事儿,有时候功夫挺重要的。青砚夫妻将房祖相二人送出门,青砚媳妇塞给秋宜虹一本《新约》。
清晨的凉气尚未散尽,房青砚单位门口的两头石狮威风凛凛的凝视着前来办事或来来往往的人。巍峨森严的办公大楼更衬托出出入其中的渺小。一丝凉风袭来,身上蹿出阵阵凉意。门卫已拨完电话,房青砚的司机从大楼出来。
“你是房亚昕?”
“是啊是啊。”
“跟我进来。”
大班椅上的房青砚,手中掂着英雄笔,示意房亚昕与丁锦铭坐下。房亚昕与丁锦铭并未坐下,期期艾艾地站在大班桌对面。
“不用紧张,有什么想法直说,我与你爹可是发小。”
“我们想留机关,不想到工地去,好歹上多年学,工地上搬砖,不上学的人都会干,总觉得脸支插不住。”
“俩人一块儿?”
房亚昕与丁锦铭使劲点头。
“我跟局长挂个电话。”
房青砚拿起电话朝房亚昕单位拨过去。
“金局长,侄子大学毕业留机关算了,干部身份应不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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