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视角特别篇:家宴



    “姨爹,进屋坐。”大侄女说。

    “要的。”我说。

    硕大的玻璃映在眼前,宽亮无比,满屋子人。

    脱了鞋,进了屋。

    今天是姨侄女新居生火宴。满屋子人,全是老挑亲戚和小舅子一家,同我妻小。

    “呢坐。”二侄女给我挪坐。

    我说:“要的。”

    小孩五六个,晚辈七八人,同辈七八人,内人三姊妹家眷外,其他人我都认不到。岳母娘还是一样,瘦如柴块,干瘪的脸庞,骨骼十分明显。

    “你这几年怎么样,在外头造孽啊!”丈母娘说。

    我说:“那有啥子,哪里都一样。都是切。”

    她耳朵还是很严重,听不清我的说辞。

    小姨子和老挑在厨房做饭,还有大侄女在打杂。城里人都是这样啊,厨房不用隔开?油烟怎么跑,满屋子?怎么没有呢?

    小孩的嘈杂声,在屋里嬉戏,哭喊,倍感焦虑,我家大小都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家立业,唉!太不像话了,不能因为我,就造成不成家立业,不生小孩啊!你们成不成家,不管我什么事啊!该结的结啊!该生的生啊!怎么还没有?我能关系到你们什么事呢?这么多年流浪在外,当我不存在,死了就是啊,怎么还没有家的样子呢!没有烟火气,没有新生活的样子,太不像话了。

    今天儿子没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成天在外,不晓得忙的个啥名堂?

    这家挺宽敞明亮,客厅通壁的玻璃墙,28的高楼,会不会有危险啊!屋外对面的高楼小区,很高,十分亮眼。淡黄色的瓷砖,间隔一米的窗户,阳台,有人在晾衣服;楼下绿茵草地,是片公园,水泥灰的过道,行人的走法,一个,两个,三个,三五成群,提着东西;不远处小孩在嬉戏,在追逐,尖叫声,响彻天际。

    “吃水果,姨爹!”二侄女说。

    “要的。”

    这170的男孩,是老挑的孩子吗?这么大了?现在的人,个子长这么快嘛?唉,我怎么会这样!不该来这里,我又不熟。不来,会不会不合时宜?鼓捣劝我,拉我,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个细娃儿是老大的还是老二的呢?那哪个又是谁的?活泼好动,像个机灵鬼!

    “把这个鱼弄去麻盐。”老挑说。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快,好动,又爱吃。

    “姨爹,吃橘子。”男青年说。

    “你不把它削了,怎么吃?”二侄女说。

    男子笑嘻嘻地说:“没找到细刀儿呢!”

    二侄女朝茶几弯着腰,探头下去,说:“这不是刀。”

    男子说:“你把刀,放浪下去,哪个找得到。”

    二侄女凶巴巴的说:“不藏起来,细娃儿拿到手坨怎么办?”

    男子在削橘子,瘦瘦高高的,有点像二侄女家里。没印象,只去过一次他家,忘了!

    小孩子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这个家太有生活的气息了!不像我家,死气沉沉,没有味道。儿子早出晚归,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又不带个女人回来,我在家快窒息死了。女儿又不常回家,晚上又不回家吃饭睡觉,她干嘛去了,不回家睡觉,她去哪歇?难道去臭男人家去睡?不像话,都还没结婚,不知羞知?没这样的女儿,给我丢脸!他家很有钱嘛?连自己家都不回?尽管家里很小,总比我们小时候房子大啊!太不像话了!我见过,女儿男朋友,不算高,有点礼貌!可谁年轻耍朋友不礼貌呢!傻丫头,蓉也不晓得管教哈?完了,完了,这个家,我流浪这么多样,还是老样子,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害的?我的苦衷谁有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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