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下了车,出了大堂,天是昏的,气是凉的,一丝丝寒气侵身,已是5:30分了。

    李健城背着包裹,提着水桶,说:“这个点,有没有车回去啊!”

    周幼芝说:“坐黑猪儿哦!”

    “坐啥子?”

    “黑猪儿车。”

    “黑猪儿车是啥子车。”

    “私家车。”

    私家车?黑猪儿?李健城心里掂量着这是什么玩意?

    “诶,妹妹,黑猪儿在哪儿坐啊!”迎面而来的一靓女,周幼芝立马向她问道。

    “不晓得,没怎么坐过。”美女回道。

    “哦!”

    “你到前面去问问啊!”美女跟周幼芝说。

    “要的,谢谢。”

    周幼芝背着牛仔背包,左手提着塑料袋,问老公:切不切啥子?

    李健城说:“回去切,呢切啥子?”

    周幼芝说:“前面店里去问问哪儿坐野猪儿。”

    两夫妻在火车站买了瓶东鹏给李健城,尽管她手里还有剩,但她得问路。

    “要不要在达县耍?”周幼芝问。

    “耍啥子哦耍!哪个呢耍?”李健城说。

    “小莉达县住啊!”

    “她在市里坨住啊?”

    “是啊,12年你不是去过一次嘛!”

    “那一年啊!”

    “去达县市医院检查那次啊!”

    “哦!”

    “她在达县买的房子啊!”

    “是啊!”

    “去啥子哦!有啥子耍的哦!”

    “不耍那就回宣汉嘛!”

    夫妻二人边拖着大包小包往马路边去,电话响来。

    是女儿李思曼的电话。

    “喂!”

    “下了车,在等车。”

    “有人来接没有?”李思曼问。

    “哪个来接哦?”

    “舅呢?”

    “回老家打牌。”

    “我们正在找车。”周幼芝回答说。

    “找不到哪儿上车!”

    “就在马路边招手,拦个车回去。”电话里李思曼说。

    “呢儿坐车回去好多钱啊!”周幼芝说。

    “应该一百二三。”李思曼说。

    “弄贵!不是三十五一个人嘛?”

    “那是到客运北站。火车站过去还得三十来块。”

    “你坐个黑猪儿,拼车35一个人,火车站出发得50左右,你拼车就行了。”

    “我看看。”周幼芝说完,挂了。

    半小时的等待,上了车,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拼车人,总算驶往县城的路。

    由市区开往县城,这是条新开辟的快速路,最近几年才开通,李健城从未走过。开阔的视野,宽敞的6车道,师傅开的很快,穿山越岭。葱郁农林的山峰,侧卧着,连绵不断,不断向车后方驶去。老李望着前方的挡风玻璃,浓雾密烟,在地上翻滚,断断续续,一晃而过那阳山上的点点白雪,在大地山丘之上。

    “快到了。”周幼芝说。

    “到哪儿了?”

    “宣汉。”周幼芝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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