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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今夜失眠,她带着她的弓箭到医学院后面的山上看星星,自从离开伊地以后,玲就没有再射过一箭,她并不是因为自己看了战争,当了护士,垂怜生命,不忍伤害他人,只是觉得太累了,她从没用弓箭射过任何人,但是如果卡曼大帝站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射穿他的脑袋,她觉得,世间总是平等的,既有该救之人,也应有该死之人,但玲没有发觉,她自己才是该被拯救之人,星光划过天边,玲想起,她20岁了,她回忆往生,发现竟无一人能倾述所有。她想起那本书,想起梦里面的王子。
“唉-“传出的仿佛是别人的叹息,把黑暗中的自己吓一跳。
玲在黑暗中在山坡上静静的躺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寒意顺着衣角渐渐爬满全身,她才起身离开。
玲给小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现在的情况,询问他是否安好;她以前从没给别人写过信,也收过任何人的信,她照着报纸书籍上的模板一字一字的写下内容,认真叠好信放进信封寄了出去,期待着有一天能收到回音,肖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想问问他会不会觉得有那么一天,他们能重返佩恩一起生活,但是她没有写。
信在一周后传了回来,那时玲的学生生涯已经快要结束了,除了那些涉及很深的神经大脑的领域外,很多外科手术玲已经相当熟练了,虽然她是阴差阳错的进了军队,又当上了医生,没有经过系统从一到终的学习,但对于那些见了血还会吐的人来说,已经强的太多了,玲对自己返回军队充满着信心。
信上肖提及的现在他的情况,一切安好,战事其实不能算紧张,佩鲁斯国内有政治争议,有人主张求和,于是他们一直在撤退,把佩恩以南的300公里的战线全部拱手相让,但是后面会有什么政策,谁也不知道,他说他没想到自己会给他寄信,除了养父母以外从没有别人给他寄过信,他问玲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过来找她见上一面。但玲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返回军营了,回原来的1-22队,不过这次回去以后她就是军医了,以后可以寄信给玲医生。好像蛮有趣的,她在写信的时候想。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玲姐姐,肖也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弟。一切都没有变。
第二天的报纸刊登了前方的战事情况,战事暂时停了,但是敌军却越来越多的进驻在了新的根据地里,丝毫没有要停止脚步的意思,而国内政治情势依然严峻,几个政党之间还没有能拿出一个抉择,对于这方面的新闻玲并不算很关心,因为玲根本就不相信报纸上的政治情报和方针等等,她比较喜欢看后面那一版的科技版,继火车以后,有越来越多的东西被创造出来,小型的汽车,留声机等等,玲在想,研究这些东西的这些人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样的世界,从来没有的东西是如何被他们从脑子里生拉硬拽到这个现实中来的,她搞不懂,她想,如果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的话,她希望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她以前从来没想过。
因为战事暂停了,后来三个月到了的时候一直迟迟没有收到返回部队的通知,经过他们一行人沟通以后延长学习时间,不过后面的补贴由医学院给予,安排也暂时交由医学院负责,玲被安排到一家正式的医院当实习医生,不过她和别的学生不一样,她没有医学院开具的行医资格证,因为她从军队来培训的时候学院是默认她有行医资格证的,她小心翼翼的行事以不暴露自己的这个小小的秘密,别人问起的时候她就说自己有,但是找不到了。后来她以在战争中丢失而原医学院在佩恩境内被炸毁为由请现在的医学院重新开了一份医生证明,她拿到证明的那一天,开心的晚上睡不着觉。
肖中间有来过一次,因为战事的停止,他除了训练和巡逻以外也并无其他要事,于是他告假回家了一次,顺便来看一下玲;玲把自己拿到行医资格告诉了他,她说:以前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会成为一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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