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探濠梁,光与雷



    初步敲定计划后,几人和刚获得名字的少年有应公貂寺稍作收拾,便出发前往雾中濠梁。

    “就贫僧来看...”沿路上,旭明法师召出四颗念珠环绕探路,和唐渊几人讨论着细节,“除了雾中那不知是天师庙系还是同贫僧一样为天外庙系的疯道人以外,或许还有个南洋庙系的高手在暗中窥伺。”

    “或许是...办事轿?”唐渊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从之前文本描述中,不论是勾结官府的禁渔使还是消失的捞尸铺,都曾经有这方势力的影子。

    “这个势力小生也是有所耳闻。”虞世书不断摆弄着一块刻有说书人茶楼样式的玉牌,其上纹理旋转变幻,据他所说这块清客腰牌能调阅部分库房情报和与相应的某座茶楼相连交换资讯,但现在超出感应范围,只能当作情报搜集使用。

    “办事轿能在俗世流窜不受限制,除了其手段诡谲阴狠以外,它是曾经南境边关的岭南大总管亲自放行、以作为与南洋交好的部分条件,明面上我们不能对他直接出手,否则算是挑衅俗世之主的统治。”唸到这里虞世书脸色一沉,气愤的将玉牌一收,痛心疾首道“奸臣误国啊!”

    “对了,说到办事轿。”唐渊忽然想到“那个在铺修局的禁渔使...”旭明法师皱了皱眉,“贫僧曾以神通穷搜官桥附近,却是没有发现他的蹤迹,或许此人便是那顶办事轿留下的后手,不可不提防。”

    “小生方才以家学探查了貂寺眉间的红痣,是南洋特有的障目降,专在密藏庙的业障上作文章,很是歹毒。”虞世书道,“要不是有旭明大师以佛光以力破法,倒是不好处理。”

    说着几人忽然停下,都察觉到了突然加剧的湿气和明显浓厚不少的白雾。

    旭明大师探查了一番,脸色有些凝重,一挥手,九颗念珠飞出六枚,纷纷遁入雾中,众人皆伫在其后静静等待。

    “咳!”旭明大师忽然气血上涌逆行,一口血随之喷出,之前飞出的珠子摇摇晃晃地飘回,却是只剩下五颗,且原本泛着淡金色的光泽也变得黯淡许多。

    “大师!”几人大惊失色,虞世书咬牙动用了还未修复完成的体庙,一只披霞带金冠的五彩公鸡样俗神,有些恹恹的飞起,单足落在旭明大师的肩上并稍微以爪尖刺入,原先消沉的神色更加萎靡,但旭明大师如金纸一般的脸色却反常的起了红晕,随后旭明一瞠目,眼眶渗出一些血丝,那失落雾中的第六枚念珠终于是颤悠悠的飘了回来,只是上面已布满裂纹。

    “金冠羽相(史詩俗神),食谷者‘虞鸟’以自身血脈開光雏凤裝髒,請入自身體廟坐鎮的俗神,天生擁有‘破邪金血’之能。”

    “破邪金血(俗神天赋),因诞生于雏凤装脏,于相应时节开光,天生获得了一丝来自远古时期百鸟官、现为福衰宝运真君坐下的“昂日星官”血脉,血平时呈暗金,于骄阳下能显化纯金本象,能对阴邪五毒造成极大的克制。”

    “打鸡血(优良俗术),生死岐黄系偏方庙特有俗术,将鲜活公鸡血打入体内,据说有催活亢奋之效,得配合不同种羽禽,效果各有差异。”

    当九枚珠子重新汇聚,相互轮转下正快速修复其上裂痕与损伤,趁此时虞世书也低声向脸色惊异的唐渊解释,“小生修习的生死岐黄庙系,多是以俗术和医术为主,俗神为辅,多是作为配合和取材用而已。”

    唐渊恍然,又看向几颗念珠滴溜溜转的旭明大师,虞世书继续道“大师所修行的天外逐岁庙系却是不一定,但听说镇物在其中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如那套念珠估计便是核心镇物之一,且大多天外庙系的修士想要精进,只会着重于一至二庙,最多不超过三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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