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虞无愚
救,或是不救?
唐渊心中快速梳理着已知信息,尝试拼凑出一个合理的猜测,最终一咬牙,做出了选择。
“你将手掌贴上了怪鸟裸露出的伤口,发动了俗术_交感自然。”
“在怪鸟惊诧的目光中,一股污浊的气息伴随着隐匿于其中的非人嘶吼,源源不绝的冲刷着你的四肢百骸和魂魄,但在你经过锤炼、已恢复一丝往日仙人之威的俗术下,虽然依旧有部分余毒在你这个媒介的体中肆虐,仍是被艰难的化解绝大部分,最终随着怪鸟一声猛咳戾啸,一口瘀血挣破其胸口,喷洒在地上。”
“你成功拔除,龙神的一丝郁气。”
“良久,不知何时已经平复下来的怪鸟忽然开裂,纤维鳞羽层层剥落,溶于地上混浊的污血之中,浑身上下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千疮百孔,甚至有残垣断壁隐约从体内向外刺出,但在其中的一点灵光却是熠熠生辉,丝毫不见颓势。”
“坐在一地秽物的人形缓缓起身,残破的体庙中灵光缓缓流转修复着残破的身躯,对眼前不知为何能动用食气一族俗术的食谷者后辈缓缓拱了拱手,又指了指完全被剥落黑羽和病疮撕开的喉咙表达歉意,随即划开左臂,从中取出一本封面沾满异物组织的日记后,又再次跌坐一旁墙角开始养伤。”
“你已获得,赤脚医生的日记。”
“赤脚医生的日记,书中除了关于愚鳞病的猜测,更多的是记录了这名医者来到凤阳县城后直到今日的经历。”
“你已破解,愚村之谜。”
...
“一名游历四方的赤脚医生,在十余年前的今日来到凤阳镇访旧友,偶然间听闻邻近村庄中有莫名的大雾在其中盘踞,县衙曾多次组织人手前去探寻,去者皆是失了音讯再无消息,在友人相邀之下,两个有志青年艺高人胆大接下了县衙之讬,本来不过是又一次的心血来潮和一篇新的游记,但外来者的侵略和深受疾病之苦、却仍在反抗的濠梁村居民,一个意外和无辜者的血,也在两个自诩出尘逍遥的少年心中留下了影子。”
“几次探查未果,两人似乎是跟这病较劲上了,自发性的组织起多次的探索,却因浓雾不散而未建寸功,就在三年后的一天晚上,天火划开了夜幕,也划开了垅罩不散的大雾,不约而同的两个少年,怀揣着同样的思绪,在三更时分村口,见到了同样身着夜行衣的好友。”
“这次他们终于看见了那座被大雾遮掩住的石桥,看到了那柄被湿气锈蚀的仿剑,和......一个全身布满鱼鳞的疯道人。”
“在与一手古怪雷法、一手牵引九色异彩的道人周旋下,两个少年艰难取胜,斩下了能御使雷法、尚未被鱼鳞完全覆盖的左手,拖着伤躯成功逃出生天,两个少年气喘如牛,脱力的坐在来时的村口石碑旁,相视开怀大笑,似乎是终于将三年憋着的郁结之气一吐而出。”
“但就在此时,村中一直不管不问的铺修局中,走出了一位脸上布满刺青的禁渔使,长鞭一捲一收间泥壤蛊虫翻涌,一颗大好头颅瞬间落地,外乡人的大批斗阵仔、县城中的官兵集结围剿,兵锋指向两人,乱世之年,人心各异,一顶办事轿,毁去了多少大好河山,放出了多少的人心恶鬼。”
“无奈之下,游子只能揣着悲痛,逃入了那片连四庙高手都不敢擅入、或是说不敢擅自破坏成果的实验皿中,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浓雾垅罩、但稍微稀薄的区域。”
“再次苏醒,眼前是一尊腐烂的尸骨、一只垂垂老矣的俗神和一座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石屋,身上的伤被它治疗的七七八八,不知名俗神颤颤巍巍的捧着一本濠梁村志和一本关于“虞鸟”的传说,在他收下后便好象完成什么心愿一般,在尸骨旁安静的躺下,慢慢消散,少年在这一夜想了很多,几次偷偷将视线移向窗外那些游荡着、痛苦着的村民们,和自己曾经那双...沾着稚嫩鲜血却无能为力的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